他握著紅酒杯,壓了壓杯柄:“我敬一杯,感謝宋先生對我妻子的照顧。”
他一飲而盡,又提起一杯:“第二杯,感謝宋先生為我妻子,鞍前馬后。”
紀淮司目露兇光,每個詞都往宋景淮肺管子上戳。
紀淮司是江窈月的合法丈夫,即便婚姻關系破碎不堪,也是合法夫妻。
他又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他喉頭滾動,灌下口酒。
醇厚的酒香肆意蔓延,他只品到最后的苦澀。
紀淮司眼中的得意愈發明顯,他瞇了瞇眼,又遞給宋景淮一杯。
“紀總已經淪落到,拿妻子掙臉面的地步了?”宋景淮神色一凜,接過他手里的酒一飲而盡。
“婚內出軌,帶個孩子,還能昧著良心和老婆柔情蜜意,順便恬不知恥的那些事情出來講,紀淮司”宋景淮將空酒杯往桌子上一擲,扯開嘴角:“你,挺上不了臺面的。”
“你!紀淮司你別以為我拿你沒辦法!”
自己的面子被按在地上摩擦,但凡是個有血性的男人都受不了。
但是要強的同時,也得看看自己要不要得起這個強。
盯著紀淮司通紅的,狼狽的眼神,宋景淮一字一頓:“你但凡,有一點辦法,都不會來求和。”
“你,你們紀家那些事,我一清二楚,求和就該有個求和的態度。”
紀淮司手指緊握,手背上的青筋突突的跳。
心口窩著團火,發不出來,還得硬生生往下咽。
宋景淮對紀家了如指掌,紀家對宋景淮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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