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碰硬起來,無異于以卵擊石。
他壓著情緒,將酒杯壓低:“宋先生,高抬貴手。”
紀淮司眼神中的憤怒,不甘,和演出來的諂媚全都映在宋景淮眼中。
宋景淮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附耳道:“現在是夫妻,日后”
他眼神落在不遠處,正和招標商交談的江窈月身上,薄唇開合:“未必。”
“記清楚自己該做什么,適配了,紀總。”
畢恭畢敬的話,在紀淮司聽起來尤為刺耳。
握在手里的酒杯已經出現了細微的裂痕,后牙被咬的生疼。
紀淮司順著剛才宋景淮的視角看過去。
江窈月,像一朵徹底綻放的玫瑰。
熱烈,美艷,還帶著顯而易見的野心。
明媚的讓人移不開眼。
“未必?呵…她會永遠站在我身邊。”
沒人知道這場招標會發生了什么樣插曲,他們只記得,最后是初出茅廬的江小姐和夕陽紅產業老總張總一起帶走了招標合同。
江窈月看著張總剛給她的分紅合同。
上面鮮紅的印泥都還沒有干涸。
“這么高興?”
宋景淮難得和江窈月一起坐在后座。
透過后視鏡剛好能看到欣喜的,得意的江窈月。
他情不自禁地往江窈月的身旁湊了湊:“我手里還有些錢,不如撤熱打鐵,江總…”
他語氣特意軟了些,不動聲色地往江窈月身邊靠,但又很懂分寸的停在適宜的位置。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