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姜燦燦的事,姜星杳之前在賀祈風和靳擎嶼的爭執里,大概聽到過一點。
當時她沒有放在心上,現在見白芳如此慌亂,看來姜燦燦的事好像確實挺嚴重。
不過那又怎么樣?
姜星杳的心里對她生不起一點憐憫。
如果不是姜燦燦,她的孩子就不會出事,姜燦燦現在所經受的一切,根本就不足以彌補她失去孩子的痛。
現在靳擎嶼和姜燦燦狗咬狗,那也是他們兩個之間的事,她和姜燦燦的賬,等解決完一切,她會算的。
姜星杳說:“血脈?好笑,姜赟呈骯臟的血也是你拿出來綁架我的資本嗎?
你應該慶幸這件事不是我做的,不然我只會讓姜燦燦比這慘千萬倍。”
“大小姐,你怎么能說這樣的話,不管怎么說,燦燦也是你妹妹啊,你不能一點都不顧血脈親情。”白芳有點驚愕,一雙手還是抱著姜星杳的腿不放。
姜星杳的眉心擰得緊緊的,她正要再說什么,賀祈風忽然從視線的死角里竄了過來,他伸手就扶地上的白芳,還不忘怒氣沖沖地道:“姜星杳,你還有沒有教養?你怎么能讓長輩給你下跪?”
姜星杳道:“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是她自己要跪的,還有,一個不知廉恥的小三,算我哪門子的長輩?”
賀祈風已經把白芳扶了起來,還把人擋在了身后,看向姜星杳的目光越發的不滿:“姜星杳,欺負了燦燦還不夠,現在你連白姨也不放過,你怎么就這么喪心病狂?真不知道那個靳擎嶼怎么會對你這種人這么維護。”
維護嗎?
姜星杳冷笑。
腳上的桎梏消失,她不愿意理賀祈風,抬腳就走。
賀祈風伸手拽住了她的手腕:“走什么,你逼白姨下跪,還沒有道歉呢!”
他的手勁很大,抓得姜星杳的胳膊很疼。
姜星杳看向白芳:“是我逼你下跪的?”
白芳目光閃爍,支支吾吾的:“賀少,還是算了吧,燦燦還在病房等著你呢,看燦燦要緊。”
賀祈風不依不饒:“白姨,這件事我竟然看到了,就不能讓她這么欺負您,姜星杳,道歉!”
“賀祈風,你也真可笑,堂堂賀氏二公子,對著一個下三濫的小三叫阿姨叫得這么親密,你就不怕賀伯伯知道?”姜星杳諷刺。
賀祈風臉色變了變,又道:“你少在這里威脅我,道歉!”
他的手收得又緊了一些,強行拉著姜星杳,讓她面對著白芳,甚至還想按著姜星杳的肩膀強迫她彎腰。
姜星杳臉上寫滿了倔強,哪怕有重力強加在自己的肩膀上,她依舊把腰桿挺得筆直。
沖突鬧得不小,周圍已經聚了許多圍觀的人。
白芳又小聲道:“賀少爺,算了吧,大小姐她就沒低過頭,她一向都是這樣的,我都習慣了,她…”
“白姨,你不用替她說話。”賀祈風說,她在姜星杳肩膀上的時候,又用力了幾分。
姜星杳的手不動聲色地捏著包包,她正要趁賀祈風不注意,把手中的包砸到賀祈風臉上。
比她的包先砸過來的是一個拳頭,帶著凜冽的風,從她耳邊呼嘯而過,正砸到賀祈風的面門上。
肩膀失了桎梏,姜星杳腳下踉蹌一步,險些摔倒,有人從背后扶住了她,烏木香瞬間充斥了鼻腔。
靳擎嶼關切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怎么樣杳杳,他有沒有弄傷你?快讓我看看。”
他緊張地拉著姜星杳的手上下打量,聲音急切,透露著無法說的關心。
姜星杳甩開了他的手,還沒說話,賀祈風已經緩過了神來:“靳擎嶼,你能不能不要不管不顧就發瘋,你搞清楚了,是姜星杳她在這里逼白姨下跪,我讓她道歉,有什么問題嗎?”
“是她自己要跪的。”姜星杳說,她看著靳擎嶼,“你們之間的事自己解決,別牽扯我。”
靳擎嶼把姜星杳往自己身后拉了拉,手抓著姜星杳的手不松:“聽到了嗎?
別說這是她自己跪的,就算真是杳杳要她跪的,也是她自找的,我在這里,也沒人能讓我太太道歉。”
他的目光有點訕訕的看向姜星杳,上次就是因為他逼姜星杳道歉,讓人給姜星杳灌酒,才…
他想彌補。
賀祈風怒道:“靳擎嶼,你到底要做什么?你什么時候這么不分青紅皂白了?她姜星杳…”
“閉嘴,什么青紅皂白?我給自家太太撐腰,就是對的,賀祈風,還有你,有事找我,別騷擾我家太太。
不管是誰,讓我知道你們再敢動杳杳,大可以試試。”靳擎嶼說。
他從來沒有一次像這么堅定,堅定地站在姜星杳的背后。
可一切,都已經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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