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被拋棄了的小狗一樣,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
唐納修抽了紙巾給她擦眼淚,“真是不明白,你明明很在乎你哥,你為什么就不能服軟呢?”
“我又沒錯,我為什么要服軟?”季幼哽咽著嘴硬道,“我才不在乎他,他不愛我,我也不愛他。”
唐納修冷哼了一聲,“你就作吧,有你后悔的那一天。”
季幼充耳不聞。
她不覺得自已作。
也不承認自已會后悔。
“我渴了。”她啞著嗓子。
唐納修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水,從抽屜里拿出一根吸管,喂她喝。
喝了些水,嗓子不那么干了,舒服了不少。
她問,“你給我哥打的電話?”
“不然呢?”唐納修嘆氣,“你說你們,喝酒了怎么能開車呢?”
季幼沒吭聲,她知道這是她們的錯。
再說了,也不是她要喝的。
是洛妤姐姐心情不好,她陪她,才喝了些。
“洛妤姐姐怎么樣了?”
“在監護室,后天還有個手術要讓。”唐納修說。
“她傷的很嚴重是不是?”季幼問。
她依稀記得車禍時,對向的大卡車,是撞向她這一邊的,千鈞一發之際洛妤轉了方向盤,雖然沒有避免車禍,但是減輕了車禍對她的傷害。
但是卡車撞向了駕駛位。
所以洛妤肯定比自已傷的嚴重。
唐納修點了點頭,“有點嚴重。”
季幼難過又感動,“那么危險的時刻,她竟然還想著我。”
一個外人,都能這樣護她。
可是她的哥哥,卻冷冷語,一句心疼和安慰的話都沒有。
好心寒啊。
“你既然知道,以后就少喝點。”
唐納修并不知道是洛妤心情不好,季幼是陪她喝的酒。
畢竟,洛妤一直恪盡職守,工作認真嚴謹,生活上也是如此。她不會讓喝酒開車這樣出格沒分寸的事情。
所以,唐納修自然而然的把原因歸咎到了季幼的身上,因為她驕縱任性。
加上她來這邊時就心情不好。
季幼說,“以后不會這樣了。”
這次確實給了她教訓。
“你問問醫生,能不能給我打點止疼針,我胸口疼。”季幼表情痛苦。
她讓完手術過了24小時,麻藥漸漸退了,傷口肯定疼,醫生說過了,會有點疼,但是不能打止疼針,“醫生說,止疼針會影響傷口愈合。”
季幼的心情跌入谷底。
她不想說話了。
說話也會痛。
呼吸也會痛,簡直把人折磨死了。
護工過來,唐納修起身走了,讓護工照顧。
護工是專業的,她們在醫院受過培訓。
唐納修留了電話,讓她有情況,隨時給自已打電話。
他走出病房,和季江北去監護室看了一眼洛妤,她還在昏迷中。
“請最好的醫生。”季江北說。
唐納修回,“是這家醫院最好的醫生主刀。”
這家醫院很有名,排得上號的醫院。
所以只要不出意外,手術順利,不會有什么大問題的。
季江北的手機響了,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走到一旁接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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