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塵自然不知道今夜家中人各懷心思,回房后就躺到了床上。
他看了一眼龜甲,大半部分已經變得熒光閃閃,但上半截仍是灰白色。
“照這個進度,大概明天就能再卜卦一次了。”
江塵本來又想硬等著龜甲完全恢復,
可這里實在沒有其他娛樂方式,沒一會兒就躺在床上睡著了。
再次醒來時,已是第二天,天色大亮。
江塵立刻查看龜甲,果然熒光已經完全充滿,隨時可以開始卜卦。
他正要催動龜甲卜卦,卻又停住了。
“還是先學設陷阱,否則再出一個限時的卦簽,來不及去就虧了。”
江塵起身,先到院中洗漱。
陳巧翠起得早,已經把飯做好了,又回去喊江能文、江曉蕓起來吃飯。
江能文一躍而起:“今天有肉吃嗎!”
陳巧翠一邊給江能文套衣服,一邊開口,“用昨天的骨頭燉的湯煮了野菜糊糊,香得很。”
“我要吃!我要吃!”
江塵一聽,有些牙酸。
那骨頭昨天明明啃得干干凈凈,竟然還被拿來燉湯,真是一點也不浪費。
不過雖說都是一家人,他心中難免還是有些膈應。
坐到桌邊,看著一碗泛著點點油花的野菜,江塵終究難以下筷。
只能端起粟米粥灌了一口,又差點沒忍住吐出來
——
太卡嗓子了。
“有錢了還是得整點細糧,粟米實在難吃。”
陳巧翠喝了一口粥,目光瞥向旁邊江田,又用腳踢了踢。
江田卻恍若未覺,連頭都沒抬。
陳巧翠表情不快,索性直接看向江有林:“爹,昨天二郎去你房間干啥了?我看你們還點了;燈。”
江有林慢悠悠喝了一口粥,才開口:“他說撿那只兔子的時候,發現旁邊有個兔子洞,讓我教教他怎么做陷阱。”
做陷阱?陳巧翠有些難以置信地看向江塵:“就這?”
“不然呢?你以為是什么?”
江有林夾了一口野菜,淡淡回了一句。
雖然昨夜他也很意外,但這不影響今天在兒媳面前裝得淡定。
江田一直緊繃的臉,終于放松了下來。
雖說嘴上說管不了,可心里怎么可能真的不在乎。
正在吃野菜的江能文,只聽到了
“兔子”
兩個字,一仰頭問道:“兔子!二叔你還要去抓兔子嗎!”
“我只是去布陷阱,不一定能抓到。”
江塵還沒抽簽呢,也不知道今天能不能有收獲。
江田抬頭問了一句:“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順便打柴。”
“別跟著我,我就隨便轉轉。”江塵不耐煩的應了一句,盡量符合人設。
陳巧翠終于把心放回了肚子里,眼睛都笑彎了:“好,捉兔子好!我去把那半邊兔子和兔皮拿去換點糧食,應該還能再撐兩天。”
“他爹,你就先不急著去借糧了。”
“成。”江田也點頭應下。
借糧是要用田地做抵押的,不是萬不得已,誰也不想欠這種賬。
吃完飯,江有林朝江塵招手:“來來來,我教你怎么弄套索。”
不知道是昨天吃了肉,還是心情不錯,江有林的氣色好了許多。
興致勃勃地給江塵講了起來。
“捉兔子這種小-->>走獸,不用太復雜”
等江塵學得差不多,已經到中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