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日江塵不禁為原主感到悲哀,快把家里掏空了,連一起散步都是施舍嗎?恐怕手指都沒碰到一下吧。
不過面上,卻還是做出了豬哥的模樣。
好戲,才開始呢。
江有林已經氣的用拐杖砸地:“江田,趕緊把你弟弟帶進去!”
江田起身,拉著江塵的手:“走,爹房間內生了火,去暖和暖和。”
“等等。”孫金梅眼帶笑意,抬手阻止:“我覺得小塵說得對,三十兩還是少了,就應該六十兩!”
江有林臉有些發僵,扯動嘴角:“親家母,你就別開玩笑了,六十兩銀子我到哪兒去弄啊?”
“那我不管,反正你兒子想娶我女兒,就得這么多錢。”
“你好好想想,除了我家花兒,還有誰愿意嫁你這不成器的兒子?”
江有林擦了擦額頭的細汗,身體微微前傾,帶著討好:“要不,五十兩?”
明年上二黑山,要是打兩頭野豬,再加上兩張獸皮賣三畝田,大概是夠的,總不能真的讓兒子娶不上媳婦兒。
孫金梅掃了一眼堂屋,好像真的沒別的油水了。
終于點了點頭:“看在鄉里鄉親的份上,那就五十兩,而且我女兒只等一年!”
“一年要是湊不夠聘禮,就嫁給別人了。”
“好好,一年。”江有林苦澀的應了一聲。
“五十兩瘋了真瘋了”
陳巧翠已經忘了爭辯,不斷訥訥重復,仿佛見鬼一樣。
江塵也喜笑顏開:“對啊,起碼也得五十兩,否則就對不起花兒。”
“還有這只兔子,分的也麻煩,嬸子你全帶回去吃。”
孫金梅心中又是一喜,這江塵看來知道自己做了錯事,知道刻意討好自己了。
就江塵對女兒的態度,以后還不是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
心中想著怎么扣出更多好處,面上卻是不假辭色。
昂著頭對江塵開口:“算你懂事。”
“但你記住了,就算是給了五十兩的聘禮,花兒嫁給你這潑皮也是你占了便宜。”
“村里除了我家花兒,誰還愿意嫁給你啊。”
說著,順手接過那只雪兔,稍稍發力,卻發現怎么也扯不動。
抬頭,才看到剛剛還一臉和善的江塵眼眸上抬,忽然露出了想要殺人的眼神。
孫金梅頓時覺得脖子一冷,下意識想收回了抓住兔子的手。
訥訥問了一句:“你你想干嘛?”
江塵的聲音冰冷徹骨,好似瞬間換了個人:“你剛剛說什么?”
孫金梅又梗著脖子開口:“說什么!我說你娶了花兒是你占了便宜,難道我說錯了?”
“你剛叫我潑皮?”
江塵眼神一動不動,聲音怒意更甚:“孫嬸不知道,1我最討厭別人叫我潑皮了!”
“你這么辱我,這親不結也罷!”
“啊?”孫金梅嘴巴微張,完全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
說好了五十兩聘禮,明年成親呢?
剛剛這小子答應的這么爽快,甚至還嫌低了。
完全是被花兒拿捏的死死的,怎么突然就不結了,就因為自己叫他潑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