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身旁墨文卻是渾然不懂他的憂心,只見他手撐著臉,換了個姿勢又繼續嘟嘟囔囔,“唉,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出城去了,昨晚那么好機會,可惜”
“”
他怎么還在說?
皺眉,墨竹看向身旁人,“好了,別說了,你就消停點吧。”
整個一晚,說個沒完了,他倒是沒什么,也知道他沒別的什么心思,但這話聽起來,不就是明著在說世子昨晚不該因為去尚書府而耽誤最佳的出城時機嗎?
“誒,我說你怎么”
“是我的錯,連累你們了。”
突然響起來的聲音讓正欲與墨竹爭辯的墨文一頓,兩人對視一眼,而后極為默契地同時望向那抹頎長的身影。
一整晚,世子終于說話了。
“不不不,世子,屬下不是那個意思,屬下只是”短暫怔楞過后,聽清楚世子所說之話的墨文急忙解釋。
他可真的不是責怪世子的意思啊,他只是單純感嘆他們錯過了一次很好的機會而已。
“無礙,的確是我沒有顧全大局,才害得你們陪我一起困在這囹圄之地。”
少年的聲音冷而沉,因為害怕引人耳目,所以他們并沒有取火照明,天色很暗,讓人有些看不清少年的神情。
“不世子這也不能”
墨文結結巴巴的開口,他想寬慰世子,但話到嘴邊,又實在不知道怎么說。
畢竟,他們的生路,是用定北侯府無數同仁們的性命堆出來的。
想到被鮮血染紅了的定北侯府,墨文垂下頭,也再說不出什么調節氣氛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