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兩個?”
梁帝還未出,初絮衡便迫不及待開口。
“第一,你以為梁帝真的就像表面上那樣,如此信任劉康?”
“難道不是?”白瀟也好奇。
“哼。”蕭萬平冷笑一聲,他指著梁帝說道:“這個人真正信任的,從來就只有他自己,表面上看,他對劉康信任有加,甚至還任憑劉康用玉璽下詔,實則,他防著呢。”
“只要劉康敢有二心,梁帝必定以迅雷之勢,將其擊斃。”
聽到這番話,覃樓也頗為訝異。
他難得插話:“你是怎么知道的?”
“五行使歸順于本侯,趙不全原來的手下,還有遺留在門中,他們奉了密旨,時刻監控劉康的舉動,我是從他們口中得知這點的。”
聽到這番話,初絮衡忍不住朝梁帝吐了一口唾沫。
“呸,虛偽!”
被戳破這事,梁帝的臉,不由一陣抽搐。
“那第二個原因呢?”初絮衡再問。
“第二個原因,就是劉康并不想讓梁帝痛痛快快死去,心愛之人被他欺辱而亡,劉康想用最惡毒的手段,去報復他。”
“他從中周旋,想讓梁帝父子反目,自相殘殺,如此,才能滿足他的復仇心理。”
“但劉康很聰明,也很隱忍,這么多年,始終沒暴露,梁帝監視之下,沒發現劉康有任何問題,反而鑒別出他的‘忠心’來,也因此,梁帝才對他逐漸信任倚賴。”
“但魚和熊掌不可兼得,也正因為隱忍,想取得梁帝信任,劉康逐漸疏遠了自己的勢力,也失去了奪位的基礎。”
聽完,覃樓反應過來。
“你的意思是說,劉康并非不想奪位,而是奪不了?”
“難道不是?”
蕭萬平轉身看著他,饒有興致。
這是他第一次和“覃樓”,如此心平氣和地討論一件事。
“侯爺,在下不敢茍同。”覃樓笑著回道。
“敢問先生有何高見?”蕭萬平竟然一拱手。
“懷王者,年輕時生性灑脫不羈,他之所以沒有篡位,在下猜測,這只是他的選擇?”
“你的意思是,劉康自己不想當皇帝?”
“然也!這九五之位,對別人來說,是致命誘惑,比如這個蠢貨...”
覃樓蔑視地看了一眼劉豐。
“但對劉康而,卻只是累贅,他并不想被皇位困住。”
這個論調,讓蕭萬平一怔。
他微微頷首:“或許,你說的是對的,劉康并不想篡位。”
覃樓繼續道:“他想讓梁帝和他最信任的兒子,自相殘殺,最好雙雙滅亡,但身為北梁皇族,他又不想毀掉江山,所以他把目光,對準了你。”
“先生的意思,這才是劉康幫我的理由?”
“必然是這樣的,他選中了你,把北梁江山交到你手中,才最為穩妥。”覃樓點頭,非常自信。
心中暗笑一聲,蕭萬平也跟著點了點頭。
他并不想在這件事上,多做解釋。
“緣由為何,已經不重要,本侯只是想讓梁帝父子知道,對付他們的,劉康是第一個!”
“還有誰?”梁帝發髻有些散亂,他也顧不得去整理。
“這第二個人嘛,自然是眼前的覃樓先生了。”
梁帝和劉豐,此時自然也知道被,這一切的最大推手,就是眼前這個夜無神。
“不,不可能...”劉豐還是不相信覃樓會出賣他。
“本宮用他之前,讓人查遍了他的祖宗十八代,覃樓根本沒有問題,他沒理由這么做。”
“先生說你蠢,你還否認?”蕭萬平不屑一笑。
隨后繼續解釋道:“因為眼前的覃樓,根本不是東溪村那個覃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