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豐語塞,只是滿臉哀求看著蕭萬平。
幾息過后,他立刻抬起手指,指著覃樓。
“他,二弟,這一切都是他唆使我的,你要殺就殺他,全都是他的計劃,與我無關啊!”
回頭看了覃樓一眼,見他面不改色,依舊背手負立。
蕭萬平微微一笑:“你他娘的真有出息,敢做不敢當,就你這孬種,我實在搞不懂,梁帝怎會立你為太子?”
一聽到“梁帝”這個稱呼,所有人的目光,一齊看向蕭萬平。
包括白瀟和初絮衡。
這一刻,山洞里的一切,仿佛靜止了一般。
若非晃動的燭火,梁帝、劉豐和覃樓,甚至覺得時間凝固了。
白瀟立刻走到蕭萬平身邊,低聲耳語。
“侯爺,還有覃樓在,慎。”
拍著他的肩膀,蕭萬平微微一笑。
看上去,他有分寸。
終于,梁帝發話了:“你...你稱呼朕什么?”
“稱呼你梁帝,沒叫你昏君,算是客氣了。”蕭萬平冷笑。
“你也想弒父殺君?”梁帝心中以為,蕭萬平這是怨氣在心,不承認兩人之間的父子關系。
朗聲一笑,蕭萬平回道:“你比你兒子聰明,但也聰明不了多少。”
“什么意思?”梁帝滿臉困惑。
笑而不語,蕭萬平緩緩回道:“也罷,今天就讓你們父子死個明白,把你倆拉下臺的,究竟是什么人?”
看了一眼旁邊的石凳,蕭萬平的腳,從劉豐背上抬起。
他走到石凳子旁,坐了下來。
“該從哪說起呢。”他閉上眼睛思考了片刻。
隨后繼續出:“絮衡,去軍師那把錦盒取來。”
“好。”
初絮衡點頭應承。
他看了白瀟一眼,兩人交換眼神。
梁帝劉豐覃樓,三人手無縛雞之力,一個白瀟保護蕭萬平,足矣!
他沒有猶豫,出了山洞。
片刻后,從楊牧卿那里取來那個錦盒。
梁帝借著燭火,看了一眼,登時瞳孔大震。
“咔噠”
蕭萬平隨手打開,露出里頭的玉璽!
見到玉璽,劉豐不由眼睛一亮,滿是狂熱。
但覃樓,似乎只是淡淡瞥了一眼。
而梁帝,他抬起顫抖的雙手,指著玉璽。
“這...你們...玉璽怎會到了你們手里?”
蕭萬平拿起玉璽,玩轉了片刻,旋即隨手將其丟入錦盒。
“你是不是以為,在龍輦上設置一個機關,將玉璽藏在里頭,就沒人發現得了?”
梁帝出巡,他生來多疑謹慎。
這玉璽又是皇權象征,他不可能將其留在皇宮。
但既然出巡,讓掌印太監執掌玉璽,又覺有些風險。
放自己身上,又怕賊子覬覦。
于是乎,梁帝想了個法子,在龍輦上設置了個精巧機關,將玉璽藏入。
不管是在宮中,還是宮外,玉璽都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這一點,劉康也不知道。
確切的說,在龍輦上設置這個機關的有關官員和匠人,都被他滅口了。
只有他一人知曉。
“你怎么拿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