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
沐紅衣聞,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像只受驚的小鹿般,立刻伸出自已微涼的小手,緊緊地、充滿依賴地抓住了陳二柱溫暖寬厚的手掌。
陳二柱心念微動,一股精純溫和、帶著草木清香的奇異能量,便順著兩人相握的手掌,緩緩渡入沐紅衣體內。
這股清氣所到之處,如同甘霖灑落在久旱的土地上。
沐紅衣只覺得一股清涼舒爽的感覺瞬間從掌心蔓延至四肢百骸。
原本在體內瘋狂躁動、幾乎要破體而出的煩躁和負面情緒,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瞬間撫平、冰封,眨眼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啊!”
她忍不住發出一聲舒服的喟嘆,原本緊繃的身體瞬間放松下來,臉上更是綻放出巨大的驚喜和崇拜。
“主人!您…您太厲害了!真的可以!這感覺太神奇了!”
她仰頭望著陳二柱,那雙眼睛里閃爍的光芒,充滿了毫不掩飾的感激和傾慕。
而一旁的沈清鳶,將這一切盡收眼底。
她冷冷地瞥了緊緊握著手的兩人一眼,鼻翼間發出一聲微不可聞的輕哼。
精致的下巴微微揚起,帶著一股倔強和不服輸的傲氣,什么話也沒說,直接扭過頭去。
咬著牙,強忍著越來越重的煩躁感,抬步就繼續朝著前方更濃郁的黑暗中走去。
她心里憋著一股勁兒:哼,我沈清鳶豈是那等需要依靠男人拉拉扯扯才能前進的弱女子?
我就不信,憑我自已的修為,還扛不住這區區魔氣!
陳二柱看著沈清鳶那倔強又傲嬌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并未多。
只是閑庭信步般,帶著依舊抓著他手不放、一臉崇拜的沐紅衣,從容地跟了上去。
時間在壓抑中緩緩流逝。
又走了一個多小時,四周的魔氣濃度明顯提升了一個檔次,幾乎凝成了粘稠的灰霧。
帶著令人作嘔的腐朽氣息,無孔不入地鉆入毛孔。
沈清鳶那張清麗絕倫的臉蛋,此刻已褪去了血色,顯得有些蒼白。
她能清晰地感覺到,內心深處那些被強行壓制的陰暗欲念——貪婪、暴戾、恐懼……正被這無處不在的魔氣瘋狂地勾動著。
如同即將沖破堤壩的洪水,在她堅固的心防上猛烈地撞擊著。
她緊緊咬住下唇,甚至嘗到了一絲鐵銹般的血腥味,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用盡全身修為去壓制那幾乎要失控的情緒風暴。
然而,反觀身邊的陳二柱和沐紅衣。
陳二柱依舊是從容不迫,眼神清明,仿佛行走在自家后花園。
沐紅衣則因為清氣護體,臉上也帶著輕松,甚至還有余力好奇地打量著四周被魔氣扭曲的詭異景象。
兩人與沈清鳶那苦苦支撐、搖搖欲墜的狀態形成了極其鮮明的對比。
這時,沐紅衣看著沈清鳶那越來越難看的臉色和微微顫抖的肩膀,忍不住開口,帶著點好心提醒的意味:“沈小姐,你看你臉都白了,要是實在堅持不住,就別硬撐了嘛。過來拉著我主人的手就好了,真的很管用,一下子就不難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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