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眠冷笑出聲,那抹笑意冰冷而譏諷:
“楚萬鳴,看來你真的活在夢里。誰告訴你,我楚眠會對你有半分心思?”
楚萬鳴瞳孔驟縮,不可置信地看著她,嗓音微顫:
“你……你不是一直……為了我趕走那些女人?你當年不就是心悅我嗎?”
楚眠仿佛聽到什么天大的笑話,鳳眸冷冷一掃,聲音如刀:
“趕走那些女人?呵,那不過是看不慣你招蜂引蝶丟了楚家臉面。”
“至于心悅你——”她唇角挑起一抹極度冷傲的弧度,“楚萬鳴,你算個什么東西?”
她當年確實是幫楚萬鳴趕走了不少女人,不過是因為那些女人有花柳病,她擔心他病死罷了。
心悅他?簡直是無稽之談!
“你——”楚萬鳴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像被抽了幾百個耳光。
他猛地扭頭,死死盯著封無燼,發泄著自己的憤怒和不甘:
“不可能!你肯定是為了氣我!”
“他連臉都不敢露,肯定是巨丑無比!”
“丑?”楚眠的鳳眸微挑,像是聽到什么天大的笑話。
她緩緩走到封無燼身側,指尖若有似無地輕觸他的肩,紅唇勾起一抹極具挑釁的笑意:
“楚萬鳴,你可知道,你在辱罵誰?”
封無燼的紫眸微斂,渾身不自覺緊繃起來。
她碰他了。
楚萬鳴冷哼一聲,絲毫沒將楚眠的話放在心上。
“他不摘下面具,莫非是怕見人?說不定臉爛得像癩蛤蟆,還被你當成寶!”
話音剛落,空氣驟然凝固。
“啪——”
一陣風響起,楚萬鳴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股無形的勁力拍得連退三步,整個人差點仰倒在地!
正當他準備發怒時,一塊令牌映入眼簾!
嘶——
眾人立刻倒吸一口涼氣。
“這這是寂滅宮那個短命少主啊!楚三少還真惹不起。”
“快小聲點,你怎么當著人家面說人家短命。”
“臥槽,說起來——這寂滅宮少主是楚眠的未婚夫,楚三少還罵人家是野男人。”
“是啊,野男人是楚三少才對。”
“壞了,楚三少踢到鐵板了。”
“”
“你、你……”楚萬鳴抬頭,眼中帶著一絲驚懼。
“你方才說……什么野男人?”楚眠微微俯身,鳳眸帶笑,“楚萬鳴,我未婚夫——何時輪得到你來指指點點?”
聽到“未婚夫”三個字,封無燼紫眸瞬斂,指尖不自覺地微微收緊。
他的心仿佛被什么輕輕撥動了一下。
未婚夫。
這三個字如火焰般在他心底蔓延開來,帶著一種從未有過的溫度,讓他的胸腔隱隱發燙。
封無燼緩緩抬眸,看著她紅衣似火的身影。
她與他并肩而立,傲然、灑脫、鋒芒畢露——就像一束在荒蕪中綻放的火焰。
這一刻。
世界黯然失色。
而她是他世界里唯一的光。
楚眠感覺到旁邊男人的視線,微微偏頭,正撞上他那雙紫眸。
封無燼呼吸一窒,像是被抓了個正著,心口莫名一亂。
他極少有這種情緒。
然而在楚眠面前,他的心思似乎不受控制。
他迅速偏過頭去,目光落在遠處的燈火,逃避她的注視。
楚眠眉頭微蹙。
奇怪。
封無燼這是怎么了?
難道自己方才那句話冒犯到了他?
“我——”楚萬鳴只覺自己被當眾踩進泥里,羞憤得渾身發抖,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你什么你?”
“既然楚三少不會說話,那我便好心幫你把嘴巴封了,讓你到街角涼快涼快去。”
楚眠斜睨他一眼,懶洋洋的嗓音卻透著一股凌厲的冷意。
“你敢!”楚萬鳴下意識吼出一句,可話還沒說完——
“噗——”
一道無形的勁力直接打在他膝彎上,楚萬鳴撲通一聲跪在大街上,膝蓋磕在青石板上發出悶響,疼得他滿臉冷汗。
“聒噪。”
封無燼淡淡開口,聲音冷漠至極。
“啊——嗚——”
楚萬鳴怒吼,卻發現嘴巴仿佛被什么力量封住了,半個字都吐不出來,只能發出嘶啞的嗚咽聲。
周圍人看得心情舒暢,大聲議論著:
“這……這就是寂滅宮少主的實力嗎?”
“跪得好!楚萬鳴這種只會調戲良家婦女的風流鬼,真該讓他多磕幾下。”
“活該,惹誰不好惹楚眠這個瘋子。”
“總算有人為我們出口惡氣了。”
“”
楚眠打量著狼狽跪地的楚萬鳴,微微俯身,指尖挑起他的下巴:“楚萬鳴,我楚眠從來沒有,也永遠不會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