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嬤嬤也在昭慶話落之際,立馬帶著人去座位上請人離府,剛剛她在月洞門處,可是把那群長舌婦的嘴臉都記在了腦子里。
一個也沒落下,全被從席上“請”了出來。
一掃眼看去,五六個夫人,唯一男性就是段懷瑾。
一時間,場面有些亂,那些被秦嬤嬤請出來的幾人,更是臉色難看到了極致。
“昭慶公主,您不能這樣,我們無非就是說了幾句,也沒做什么!”
“是啊,昭慶公主,您跟宋今瑤不是死對頭嗎,我們這么做也算是替您出氣了,怎么可以趕我們出去呢?”
現在這幾人心中悔的不行,早知這樣,就不該聽從榮陽的煽動嘴欠了。
被趕出公主府,往后她們出去,這張臉往哪擱啊?
甭說丟不丟臉的事了,就是回到自己府中,被自家老爺和婆母知道她們得罪了昭慶公主,又同時得罪了燕國公府,也是要受好一頓罰,弄不好的一紙休書都是有可能。
幾人的臉色慘白如紙,不停地朝著榮陽公主投去求救的目光。
可榮陽似乎還處在驚愕中,壓根就沒接收到她們的求救。
別說是眾人詫異,就連宋今瑤心中都震驚的很,她和大舅母周氏對視一眼,對方同樣一臉的疑惑。
本來她們都做好了要跟昭慶硬鋼上的準備了,甚至今日要甩出去幾個巴掌,宋今瑤都暗搓搓想過,當然這巴掌定是不會落在昭慶臉上,她還不會沒理智的跟個公主動手。
但剛剛嚼舌根那群人,她可是想過要甩巴掌的。
卻沒想到昭慶態度來了個大反轉,破天荒地給她撐上了腰。
這是玩的哪出?宋今瑤只覺得腦袋蒙得厲害。
而這時,昭慶勾唇對著那幾人笑了起來:“本公主用得著你們幫出氣嗎?本公主的死對頭只有本公主能欺負,你們算老幾?”
“呸!你們都能隨便欺負的人,還能算得上我的死對頭嗎?瞧不起誰呢?”
宋今瑤:“”昭慶,我真是感謝你啊!
“”眾人聞差點往后栽去。
這昭慶果然不按常理出牌,好一句本公主的死對頭只有本公主能欺負,聽起來還真霸氣!
但他娘的,他們怎么覺得腦子轉不彎來了呢?
這時昭慶已經不耐了,擺手道:“秦嬤嬤,請他們出府!誰要是還死皮賴臉留下,也跟著段懷瑾一起掌嘴再扔出去!”
“是,公主。”秦嬤嬤手腳麻利,拖了人就拽了出去。
水榭另一頭的裴驚蟄本已經抬步往這邊走了,他也擔心宋今瑤會被昭慶為難。
宋今瑤同昭慶二人之間的那些舊日矛盾,他也有聽說過,卻萬萬沒想到,這剛走幾步,就聽到昭慶這出乎意料的一番霸氣說辭,霎時頓住了腳步。
身后宴玄走得急,差點撞上,他摸著鼻子小聲道:“大人,看來就算是您不在,宋夫人也受不了氣。”
“”裴驚蟄眸光閃了閃,下一瞬低聲道:“走,回大理寺。”
“啊?大人您來都來了,不露面嗎?”
“廢話真多,走了!”話落,裴驚蟄已經先一步沿著隱秘小道離開。
既然穗穗不會被刁難,他還留在這里做什么?等著榮陽那貨來糾纏嗎?
而此時,坐在席上的榮陽,驚愕張大的嘴這會才合上。
“皇姐?你罰錯人了吧?你不應該是”榮陽一臉的難以置信,她扯了扯昭慶衣袖,小聲艱難開口。
她覺得自己一定是聽錯看錯了,皇姐和宋今瑤不是仇人嗎?
怎么會給那老女人撐腰?
“應該什么?應該無原則護著你,跟你一起刁難宋夫人嗎?”昭慶側頭睨了眼榮陽,沒好氣又道:“別以為你剛剛做了什么,我不知道。”
“皇姐,我那都是為了幫你出氣,以往你不是一直看她不順眼嗎!”
“幫我出氣?哼!說得好聽,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某些人看不上你,你就開始到處發瘋!我和宋夫人那點恩怨都是年少不更事,都二十多年過去了,早淡了,用得著你拿我當幌子,泄私憤?”
“皇姐!”
榮陽被戳中心事,臉上頓時掛不住。幸而二人席位與其他賓客有些距離,她們交談聲又低,未被旁人聽去。但榮陽還是惱羞成怒了。
“罷了罷了,我也走行了吧,既然你要趕人那就連我一起趕!真是的,幫你出氣還幫出錯了!”
昭慶聞只是輕挑了下眉:“好,皇妹要走,請自便,可別說是我趕你的。”
這下,榮陽臉色更是黑得厲害,氣沖沖起身帶著人離開。
然這榮陽走出一半,又突然想起裴驚蟄接了帖子,她這么離開,會不會錯過和裴驚蟄碰面的機會?
這人怎么到現在還沒來?
會不會是路上耽擱了?
說不準她回去等等,能把人等來呢?
可要是回去吧,又沒臉面,皇姐把那群人都趕走,明擺著就是也打了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