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你怎可打我?”
邱氏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呆愣了一瞬,她胸脯一挺,伸出一根手指,都快懟到宋今瑤的鼻子上了。
宋今瑤哪能慣著,她最討厭別人用手指指著自己。
“啪啪啪”又是連著三聲清脆的巴掌聲。
只不過,之前的巴掌很均勻地落在三人臉上,這次的巴掌是集中落到了邱氏一人臉上。
宋今瑤最近經常甩鞭子,手勁漸長,邱氏挨了四巴掌,兩邊臉頰立即腫起,嘴角都泛了血絲。
這邊這么大動靜,陸淵和沈清墨第一個趕過來。
“母親?可要孩兒把她們攆出去?”陸淵沉著臉問道。
敢在二妹的及笄禮上搗亂,真當陸家沒人了?陸淵眸色冷沉,護在宋今瑤身側,怒瞪向三人。
沈清墨亦是一臉擔憂看過來。
宋今瑤搖頭:“不用,你們倆該忙忙你們的,那邊還有不少賓客需要招待。這事母親自己處理就好。”
老大不善辭,對上三個女流之輩,討不到什么好。
沈清墨又是小輩,更是不好參與。
宋今瑤把老大陸淵和沈清墨勸走。
席間的賓客也皆被驚動,有一部分人圍了過來。
族中那位堂嫂李氏真是個大好人。
不等族中人問為何,便率先向大家解釋起來,最后下結論道:“此事不怨宋氏,純屬那邱氏活該嘴欠,她就是找抽。”
族中人聞,一個個朝著鬧事三人愛莫能助地搖了搖頭,干脆又回了席間,今日宋氏辦的席面當真是豐盛,就連酒水都是上等的梨花白。
錯過今日,還不知下次何年何月能吃到,沒必要因為看戲耽誤了口腹。
就連族中六位長老都沒多管,他們只是對著邱氏身后一名藏青袍子老婦人警告了聲:“管好你家兒媳,惹惱了宋氏,被打斷腿,我們幾個老家伙也是不會管的,好自為之吧!”
那名老婦人,正是之前拉扯勸阻其中一位嘴欠婦人的那個,聽這話音兒,應該是三人的婆婆。
“長老們說的是,我一定管好她們”
老婦人聞,朝著族中六名長老點頭哈腰了一番后,才直起腰怒瞪向惹禍的三個兒媳。
這般大歲數,還要被長老當眾訓斥落了面子,老婦人心中氣得不行,抬手便也幾個大逼兜朝著三個兒媳婦甩去。
“啪啪啪,啪啪啪”
宋今瑤聽著清脆的巴掌聲,心里一陣舒爽!
這老婦人要是不甩這幾巴掌,宋今瑤正要喊府內婆子出來再教訓這三個嘴欠的一頓。
罷了!
老人家識時務,她反倒不好再動手了!
想了想,宋今瑤再度坐回了席間。
一會兒她還要當眾宣布認下沈清墨為義女,可沒功夫理會這些跳腳蝦。
而邱氏三人接連被打了好幾個耳光后,再也不敢吭聲。老婦人也沒臉在這里呆,扭著邱氏和其中一人的耳朵拽出了陸府大門。
另一個也怏怏地跟在后面離開。
府門外,老婦人氣的胸口不斷起伏,那么好的席面,她都沒吃上兩口,現在她是又餓又氣,指著三個兒媳的鼻尖一通怒罵。
“一群惹禍精,你說你們也是,沒事得罪她干嘛?你們沒看出來嗎?人家雖然是孤兒寡母,但也不是軟柿子。”
“你們以為咱們家還像以前呢?在族中有點面子?啊呸!你們剛才也看到了,族中人有一個為咱們出頭的嗎?怎么就這么沒點分寸?不知道幾斤幾兩?”
“你們細品,最近得罪她宋今瑤的,有幾個有好果子吃了?就拿薛家來說,下大牢,家破人亡。再說那趙家,全家都死絕了!你們還敢惹?”
老婦人口中的趙家就是宋今瑤大女兒之前的夫家,趙源植那一家。
那日趙源植殺了人后,來陸府鬧事,當夜便被裴驚蟄的玄衣衛帶走,確定了趙源植殺害母親孫氏和堂哥趙源杰,以及府中一個老嬤嬤證據確鑿,當夜便被斬首了。
這事在太和縣傳得沸沸揚揚,至今熱度還沒下去,但凡去了酒樓茶館,還有那說書先生拿此事要來講一講。
趙源植一家人都死絕了,之前那二十八名看診大夫,自然也沒了忌憚,隨之把趙源植是天閹的事也傳了出來。
就連宋今瑤和幾個孩子大鬧趙家,逼和離的事也被傳得沸沸揚揚,甚至坊間傳來傳去,傳成誰惹了宋今瑤,全家都要死絕這等說辭!
不管真假,反正老婦人是把這些坊間傳聞聽進了耳里,在她心里,也懼了。無風不起浪,不管傳屬不屬實,但宋今瑤此人不好惹,那是絕對的。
連自己男人都能送去刑場砍頭,兒子也舍得斷親,能是個善茬嗎?
奈何有些人不長耳朵,更不往心里去,偏偏吃飽撐的上門找茬。
想著,老婦人又是一頓好氣,抬手又給了邱氏一耳光。
之前出來為邱氏幫腔的兩名婦人嚇得縮著脖子。
“她真,真有那么不好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