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來勢洶洶!
    殿門被“轟”殿一聲推開。
    誰敢闖入太子寢殿,容珩自然知道,倒是面不改色。
    散落一地的樂器,滿地珍饈,不難看出,何等淫靡。
    尤其是太子,披散青絲,衣衫不整。
    懷中更有一女子,坐在他身上,更貼著他的肌膚!
    這是在
    圣上眼眸危險,怒不可遏,厲聲斥道:
    “你就是這么閉門思過的!”
    任誰都看得出來,太子這是在閉門思過期間根本沒有好好靜心思過。
    吃喝玩樂,還與宮人魚水之歡!
    圣上怒極反笑,臉部繃緊,
    “好啊!”
    “還真是朕冊立的好太子!”
    鳴棲眼下已經沒有功夫考慮容珩怎么突然這么瘋!
    她掙扎著試圖從另一側翻出去。
    誰知容珩似是察覺到她的意圖,反借力將她重新拽了下去,她不妨跌在他身上,手按住了她的頭,將她按在他肩上。
    就在圣上靠近的剎那容珩眼眸微動,袖中的手動了一下。
    忽然
    飄搖的輕紗,如漫天墜落的霜雪,遮掩了懷中人的面容,徒留給眾人一個窈窕的脊背。
    也足夠說明有多艷色!
    “圣上怎么來了?”
    容珩背輕輕倚靠憑幾,懷抱著她,有多慵懶就有多放縱。
    鳴棲背著他們,心跳如擂,幾乎不認識眼前這個瘋的可以的容珩。
    銳利的眼神,幾乎要將容珩戳死!
    他一手挾持著鳴棲讓其動彈不得,邊欣賞鳴棲滿臉的臟話,邊微微一笑,迎對圣上的疾風暴雨。
    偏生他半分不惶恐,如此放浪形骸,非但不謝罪,還如此堂而皇之。
    “請恕兒臣,此刻不便起身迎駕。”
    聽得大太監,眼珠子都快掉到地上,太子也太不將圣上當回事了。
    果不其然
    “豈有此理!”
    圣上忽然氣急,眼神越發深沉,他豁然走進,勢要看清楚這個女人到底是個什么貨色。
    居然讓太子如此忤逆。
    “你給朕起來,哪里來的下賤之人,竟敢勾引太子!”
    圣上想必憤怒至極,竟親自伸手扯落紗帳,幾乎就要去將人掀開。
    鳴棲心頭一跳,余光已經見到圣上近在咫尺,可背后容珩赫然的力量,根本不給她半分掙扎的機會!
    鳴棲感覺到心臟跳得宛若裂開,圣上的手離她一手的距離。
    雖說臉被紗帳遮住了半邊,可這么近的距離,圣上只要一轉身,便能看得出她是誰。
    眼下這種情況,她與容珩這般曖昧,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等一下
    鳴棲愣了愣,她本來就跟容珩有私,這好像也不是誤會。
    有私情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會打亂她的全部部署啊!
    “完了!”她想著。
    就在觸碰到她衣衫邊緣的那一瞬間!
    突然,一雙手扼住了圣上的手腕。
    “容珩!”
    周圍人看得心都快從嗓子眼里蹦跶出來,嘩啦啦地全跪下。
    那可是天子!
    誰敢攔天子?
    容珩看似云淡風輕,一雙手卻巍然不動,桃花眼挑起,看著圣上緩聲道:
    “圣上,還請給彼此留些臉面。”
    眾人皆是一頓。
    鳴棲怔怔望著眼前的容珩,罵也不能罵,死死捏住他的衣襟,維持著眼下這個荒唐又無稽的姿勢。
    他的目光很淡,似乎眼前的事情,本就在他的意料之中。
    亦或是,本就是他一手主導!
    鳴棲心中萬馬奔騰。
    他到底要做什么!!!
    圣上被他一句話停下手中的動作。
    容珩手勁不小,壓著他的手腕,左右不得。
    兩人衣衫不整,他身為一國之君,公然掀開太子的床榻之事,實在有失尊貴。
    一時間僵持不下!
    余光之中,那個女人貼在容珩身上,到現在也不敢抬起頭來。
    本就是個一心獻媚不惜爬床的女人。
    身為太子,寵幸個宮人說大不大。
    只是,太子種種行事,實在讓他難以忍受,圣上雙眉之間不自覺擰起一股散不去的戾氣。
    他屏住了氣息,頓時撤回手,怒火心頭瘋狂燃燒。
    最終,拂袖而去:
    “傳,皇太子有失惑無常之性,閉門思過不怠,屢屢犯上。”
    “不尊國法,不敬父兄。屢有悖逆之舉,已失儲君之徳。”
    “其冥頑不靈、終不改過!”
    “傳左右丞相,朕要好好考慮你的東宮之位!”
    大太監出了一身冷汗,撲通一聲跪下,
    “圣上萬萬不可啊!”
    “太子殿下可是儲君,儲君不穩天下不定。”
    圣上怒火攻心,一腳踹在其心口:
    “如今你也敢置喙朕!”
    “奴才不敢!”
    大太監匍匐在地,抖成了篩子。&lt-->>;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