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腦中滾滾雷鳴,驚在原地。
    怎么看大駙馬和二公主的動作都不大對勁啊?!
    大公主早已經被人護住,她睜著發紅的眼睛看去,“你們,做什么!”
    容珩面容沉靜,看了一眼心腹。
    瞬時,禁軍一擁而入,伴隨著煙火的流光,將大駙馬和二公主團團圍住。
    “站住!”
    大駙馬維持了一整夜的情緒在此刻土崩瓦解,他只得將二公主護在身后,沉沉道:
    “屋內煙氣重重,我唯恐危險,想要帶二公主暫離躲避罷了。”
    他瞇起眼睛,“沒成想,竟然是煙火,太子殿下何須如此讓人驚慌。”
    二公主在背后簌簌落淚,捂著肚子,臉色發白。
    容珩短促一笑,望著其他人不解的目光,他直:
    “是煙火不假,但卻并非是我準備。”
    鳴棲赫然看向容珩,她說他今日怎么這般淡定,原來他也有謀劃!
    禁軍統領入內稟告。
    “啟稟圣上,承天臺下所燃放的煙火,經查驗,有三枚換做了火藥,已被我等截獲。”
    火藥!!!
    容珩起身拘禮,“今夜除夕,圣上本欲與百官同樂。”
    他唇邊一泛,意有所指,“若非出現春雨等人的告發,擾亂夜宴,此刻子時已至,應當與眾臣共賞煙火。”
    百官仍是不解,“賞煙花倒是往年慣例,只是與大駙馬有什么關系?”
    鳴棲有被他陰陽怪氣到!
    他這在說他們指使春雨告發,擾亂了他原本的計劃。
    容珩那雙桃花眼微微凝起,“煙火的轉運,正是由大駙馬負責。”
    整個大殿,除了煙火的聲響,只有容珩一人的聲音。
    “今日午后,我的人發現山下棧道盡頭山林深處,有一處禁軍都未曾發現的缺口,藏著一輛馬車直通山下。”
    “車夫已被秘密抓捕,親口承認,是大駙馬的親信。”
    “據其交代,大駙馬原本欲打算趁著子時,攜二公主離開承天山。”
    鳴棲幾乎是瞬間明白了容珩的下之意,看向大駙馬與二公主,默契道:
    “太子殿下的意思,是大駙馬利用運送煙火的機會,暗自將煙火換成了火藥。”
    “并將其潛藏在承天臺附近,打算趁火藥引爆,眾人混亂的時候,帶著二公主離開承天山。”
    有后妃大膽直:“這是要私奔?”
    “想想也不可思議,丟了個駙馬和公主,怎么可能不被發現呢!”
    禁軍統領瞥了一眼,輕咳聲很快接上:“圣上,臣還發現承天臺下的林中,有兩具面容燒毀的尸身。”
    “一具是男子,一具為女子,且…”
    禁軍統領:“身懷有孕,足月之象。”
    什么?
    容時震驚:“詐死脫身!”
    “火藥爆炸烈火焚燒,定會以為兩具焦尸是大駙馬與二公主。”
    大公主再不明白,此刻也聽明白了,她瞪大了眼睛,聲嘶力竭:
    “顧裴,你不惜用此等危險手段,將大殿內所有人置于險境!”
    “你竟甘愿放棄你的身份,拋棄我與孩子,也要跟她一同離開嗎?”
    “你好狠的心!”
    大公主自幼受盡尊榮,一生從未吃過半點虧,嫁人后也是夫婦和鳴,本以為會一直幸福下去,卻在今日遭到如此重擊!
    大公主心痛到無法承受,猝然跌坐在地,痛到極致竟連眼淚也哭不出來。
    二公主在大駙馬身后,望著自己的親姐姐如此,也是滿臉的不忍。
    “大姐姐!”
    大公主怒極:“你不要叫我,我沒有你這樣的妹妹!”
    嘉寧縣主離得近擁住大公主,看著二公主,譴責道:“二公主,莫要再說了。”
    眾人的目光而來,或譴責或驚訝大駙馬用心之薄涼。
    大駙馬感受到身后二公主身體顫抖著,他護在她的身前。
    他不知道今日的謀劃,太子是何時知道。
    但他清楚,一切都完了。
    有種如山傾倒的無力感涌上心頭。
    從春雨告發二駙馬開始,就已經不受控制,早就與他的計劃早已經背道而馳!
  &-->>nbsp; 無獨有偶
    “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