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想到,自己的親妹妹和丈夫竟然會一同背叛自己。”
    如果說是大駙馬在二公主傷心之際多有寬慰,二公主將滿腔的情誼逐漸轉移到大駙馬身上,從而有了私情?
    但這會不會過于牽強。
    說真的,但自己親姐姐的丈夫,外甥們的父親
    鳴棲看著二公主搖搖欲墜的身體
    很難想象這些時日溫柔如水的二公主會做出這樣的有違人倫的事情。
    但那一日,山林霜雪中的私會是真的。
    這邊還未想出什么結果
    圣上手扶著椅子,一張臉上晦暗不明,
    “當真是放肆”
    二駙馬父母已然撲通一聲跪求圣上。
    “圣上,臣管教不嚴,竟讓婦人欺瞞多年,更誤隱瞞天聽,圣上,請您相信,臣絕非刻意攀龍附鳳。”
    眾人議論之聲不止,大多都是嘲諷。
    二駙馬心中一腔濁氣縈繞不散,忽然高聲大笑,“父親母親,你們莫要求饒。”
    “圣上”
    他盯著二公主的面容,“這樁婚事,根本就不是我處心積慮,而是二公主親自向我求來的!”
    “與我這等天閹之人成婚,她求之不得!”
    二公主對上了二駙馬的眼睛,壓抑住即將崩盤的怒意和慌亂。
    什么?
    聞,容珩桃花眼挑動,興致不減,看熱鬧看得很認真。
    大殿內,陷入了無盡的震驚。
    陳貴嬪心中不安,連忙趁人不注意,吩咐宮人,“將大公主的孩子們全都帶走,怎么能讓孩子聽到父母這些事。”
    大駙馬憤然起身,“二駙馬,慎!”
    二駙馬卻不害怕,他說得信誓旦旦,“慎什么?”
    話語如同連珠炮,滔滔不絕,不給其他人半分阻攔和喘息的機會。
    這恐怕是他這么多年,最思緒條理清楚的一日。
    “二公主,你敢不敢告訴眾人,當初你同我說你根本不在乎我的殘缺,你愿意與我做一對有名無實的夫妻。”
    眾人驚訝,“啊,還以為二公主即便知道二駙馬天殘,也為了保全皇室顏面,才隱忍不發,若如二駙馬所,豈不是公主是故意?”
    二公主的眼眶驀然發紅,不敢置信二駙馬癲狂出閣的行舉止。
    她當然知道!
    彼時,她剛從大公主府中平復心緒,才從曲垣的亡故中緩了一口氣。
    圣上便迫不及待地要給她再選夫婿,上到王公貴族,下到將軍高官。
    那好
    夫婿,就由得她自己挑選。
    最終走到她面前的是兩人。
    一人是魯王公的次子,一人便是如今的二駙馬。
    面對眼前魯王公次子,他光風霽月,談吐不俗,二公主就知道,他值得更好的女子,斷然拒絕。
    于是,剩下了二駙馬。
    他就他吧
    試婚的女官回來后,卻憂心忡忡。
    女官委屈至極:“啟稟公主,奴婢謹記公主吩咐,于今夜一早預備看一看郎君,竟然發現,榻上的男子竟然不是他。”
    二公主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什么,不是誰?”
    奴婢也是個聰慧的,當時唯恐生出什么變故,遭人反咬一口,便假裝還在沉睡。
    “過了一會兒,郎君偷偷潛入,與那人換了身份,想來,昨夜他們以為熄了燈,就能模糊過去。”
    這種偷梁換柱之事,二公主警覺背后恐有問題!
    于是乎,她設計卻意外抓到了二駙馬身體的殘缺。
    二駙馬根本不像是表面上看起來的這般端方持重,他見到二公主,驚恐地“撲通”一聲就跪下了。
    求饒道:“公主恕罪,臣天生殘缺,怎么敢肖想公主,但父親之命,不敢不從。”
    “臣父不知臣的問題,亦為了保全母親家中地位,這才參選。”
    “那天,臣本想趁機告訴公主,請公主另擇他人,是公主您沒有給臣說話的機會。”
    “婚期在即,臣若是再拒絕,便是抗旨,是殺頭的大罪,臣真的沒有辦法。”
    “所以,試婚姑姑來的時候,臣害怕至極也是想瞎了心才偷天換日。”
    二公主氣笑了,“你說,這是本公主的錯了?”
    二駙馬惶恐,“不不不,是臣的問題!”
    是他們母子為了穩坐主母位置,連告訴父親都不敢,錯過了解釋機會,又舍不下榮華富貴。
    不過
    陰差陽錯
    倒也是遂了她的心愿。
    二公主本性溫婉,也是第一次,她站在上位者的角度,居高臨下地看著瑟瑟發抖的二駙馬。
    她抬頭抓住他的衣領,拎到自己眼前,她的語氣溫柔卻執著:
    “欺君罔上,九族之罪,本公主可以替你遮掩。”
    “但本公主想跟你立個君子約定。”
    二駙馬恍然抬起頭,愣住了。
    他聽見二公主說:“本公-->>主不會計較你們一族的目的,無論是想借我這股東風也好,還是想攀上皇家也好,本公主成全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