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圣上的行宮,我有多大的膽子敢這么做!”
    “污蔑之罪,何患無辭?”
    突然
    堂上一道小小的聲音響起來:“想要知道是否是他殺人倒也不難吧”
    五公主的眼睛咕嚕亂轉,忽然提及:
    “呀,我記得寶清姐姐初來大周之時,也解了幾個無主冤案,用的就是玄術。”
    大公主聽得只覺得可笑,看著鳴棲的目光更加不友善,根本就不信,
    “小五,荒唐之,怎么能相信。”
    “是真的啊。”
    五公主還想狡辯,在四公主的目光下悻悻退回。
    大公主哼了聲,“好好的年節,因得這個奴婢之變成這般,貴嬪娘娘定要好生處置這個犯上作亂的奴婢!”
    陳貴嬪沉默了一瞬。
    “招魂”
    正殿內,一旁的嘉寧縣主有了些興趣,
    “寶清郡主真的會?”
    嘉寧縣主目光忍不住射向了鳴棲,仿佛一把刀,想要將她身體剖開,仔細看看是何構造,如何下刀才能解恨一般。
    寶清郡主的幾次招魂都是有目共睹,郡主的確會一些岐黃卦術。
    如此,圣上倒是想起來她。
    “寶清你說呢?”
    鳴棲見視線聚集,她剛欲說話。
    霍嶺按住鳴棲的手,目光洶洶地盯著她恐嚇:“你決不能在凡人面前招魂。”
    “之前你如何我不管,但我既在此,絕不允許超脫生死之事在凡人面前發生。”
    鳴棲抿住了唇,慢條斯理將霍嶺的手推開,皮笑肉不笑地說:“就這點戲碼,還不需要招魂。”
    霍嶺挑眉。
    她的話音剛落,容時已然與她做好配合。
    “無需寶清郡主費心,證據自然有。”
    要春雨今日出頭,只是為了在圣上面前挑出一個機會。
    一個讓春雨可以活下去的機會。
    不然,區區殺了幾個宮中侍女,二公主定然不會為了侍女平冤。
    即便是捅破天,捅到圣上面前。
    為了皇家顏面,最多也就是責備一二。
    而春雨等人,必然會被秘密抹殺。
    鳴棲讓春雨今日用下毒的方式,是置之死地于后生。
    在眾人面前公然鬧大,才有活命的可能。
    才有真正的公允可。
    今日也同樣是鳴棲留給容時的機會。
    容時走到了二駙馬面前,目光何其冰冷迫人。
    他從懷中取出一張紙,上面赫然畫了一個圓形的圖案,上刻“清祝”二字。
    “這個你可認識?”
    二駙馬渾身一震,袖中的手按住了自己拇指上的扳指。
    有人熟知:“那是二駙馬的表字,我記得駙馬有個扳指,上面便有此刻印。”
    容時:“不錯”
    大駙馬離得很近,左右一看,提出:
    “睿王殿下,這是從何處得來?”
    容時將紙放在二公主桌案前,“自尸身的皮膚上所得。”
    二駙馬的瞳孔陡然收縮:
    什么?
    容時從善如流,眾人這才發現,眼前這個侃侃而談的睿王殿下,短短一兩年的光景,已經與不是從北漠回來時的沉默寡。
    “尸身扔下山崖,你以為如此高摔下必然毀尸滅跡。”
    容時一頓:“但也并非無跡可循。”
    二駙馬如墮冰窖,臉色變得煞白一片。
    容時自袖中取出了仵作的驗尸手冊,遞交圣上,
    “兒臣昨夜里才得到了驗尸結果,本欲過完年節再呈交圣上,但今日出此變故,便只得提早呈上。”
    圣上沉聲:“說吧”
    容時:“上面清楚地寫到,有尸身殘塊殘酷肌膚上留下此痕跡,經仵作勘驗,是人死后用力搬動尸體扳指所留下的痕跡。”
    這便是拋尸的鐵證。
    二公主瞪大的眼睛逐漸發愣,變得失去了焦點。
    “混賬!”
    她腹部抽痛,氣得情緒崩潰哭出了聲。
    “二妹妹,你眼下有孕,莫要動氣”
    大公主憐惜,頓時放下子女,來到二公主身邊低聲安慰。
    二駙馬急得出了一身汗,他自覺百口莫辯:“不是的,我沒有殺人!”
    頓時,二駙馬成為眾矢之的。
    眾人的目光齊齊而來,他感受著這些惡意的視線,恍如赤身暴露在眾人眼前,被他們的眼神千刀萬剮。
    就好像,所有人都在說他大發淫性,殘暴不堪!
    就好像,所有人都在嘲笑諷刺他禽獸行徑!
    可明明不是!
    他余光之中,王宮貴眷之中,成雙成對,夫婦和鳴。
    二駙馬忽然惱羞成怒,聲嘶力竭:
    “不是!我從未殺人,我發現景和的時候,她已經死了!”
    “若說我做了什么,只是一時驚恐,怕人懷疑我,才慌了神將她的尸體扔下山崖!”
    眾人不信,紛紛怒斥二駙馬,“敢做不敢當,凌辱侍女過于激烈,玩死了人還不承認。”
    二駙馬急躁,忽然像是下定了決心,咬牙切齒:
    “既然你們不信,我也有一出戲,請圣上一看!”
    說罷
    “刺啦!”
    二駙馬竟然徑直撕開了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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