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避之不及。
    蛛絲頓時卷上了她的腰肢!
    月辰劍陡然落地。
    千面蛛復眼轉動,冷意磅礴:“既然你看到了我的真身,那只能是死!”
    鳴棲被觸手抓到了眼前,鐵絲般的鬃毛勒得鳴棲吃痛,她垂下的頭緩緩抬起,笑了一下。
    千面蛛當即愣住
    鳴棲盯著千面蛛的眼睛,笑意更甚,“你好像弄錯了一件事。”
    云層漸漸散開,月色露出。
    鳴棲雙眸里的光暈正如天邊星辰,
    “吾乃星月之神。”
    “星月夜之下,萬千星辰,皆聽吾令。”
    說罷
    星辰墜天而落!
    流光閃爍的瞬間千面蛛被鳴棲打得奄奄一息。
    身軀蜷縮成一團,黑氣渙散,他縮成了人身。
    “快!有動靜!”
    周圍的腳步聲愈發急促,眾人聞聲趕來。
    鳴棲余光所見來人,收回月辰劍,撤開了四周的結界。
    靈光消散,容珩等人的面目出現在眼前。
    鳴棲惡人先告狀,指著黑袍激烈控訴:“這個人要殺欒爺,被我制止了。”
    千面蛛:“……”
    容珩的視線在他們臉上打轉。
    李聶將軍沒有半點猶豫,當機立斷:“拿下!”
    黑袍此刻魔氣潰散,鳴棲所下的數十道咒印將其封得結結實實,他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更無需說使用靈力傷及凡人。
    他被輕而易舉地拎起來。
    黑袍人的臉,透著火光,逐漸清晰。
    居然是袖玉!
    鳴棲動作停住:“袖玉?”
    容珩盯著袖玉的臉,并沒有想象中的驚訝。
    他不自覺地握緊了拳,悵然一笑:“果然是你。”
    眾人都知道袖玉是他們搗毀欒爺老巢之時,容時懷中極為在意的女子。
    聽聞幾次三番救六殿下于水死瞬間,怎么會要殺欒爺?
    李聶將軍想不明白,但容珩與容時并沒有反應,他也只好按兵不動。
    袖玉頓時愣住,不敢置信道:“你早就懷疑我?”
    “怎么可能!”
    她一直藏的這么好,幾次三番救容時于水火之中。
    試問,如此舍身相救,誰會起疑心?
    容時其實也不敢相信,但
    后背泛出了一身寒意,容時失笑:“我本一直信你,但你太心急”
    “你引導我回憶陀羅夕圖的方位,你迫不及待想讓我記起它在何處。”
    容珩側目,看來容時還是有些可取之處,并非純靠運氣。
    他聲音清洌:“前幾日,草垛里發現了一具藏得極深的尸體,被人一擊扭斷脖子而死,想來從那一天抓住欒爺的晚上,你就殺人假扮侍衛,旁聽了我們審案。”
    袖玉臉色慘白。
    鳴棲走來,一點也不像把她揍得體無完膚的樣子,道:
    “欒爺和六殿下的相同點,都曾得到陀羅夕圖,你如此在意欒爺,無非你的最終目的一樣。”
    袖玉額頭沁滿了冷汗,仍在狡辯,“我只不過是對他們的故事好奇,想來聽一聽罷了。”
    千面蛛不解鳴棲一個神,怎么會與人為伍。
    但她明白自己不是鳴棲的對手,始終不敢放松警惕。
    容珩眸光幽深,一身斐然:“錯金的歷史之中,曾經提及自鳴山深澗下,有一只修行多年的魔蛛,因修得千萬種變化,稱為千面魔蛛。”
    “千面魔蛛?”
    李聶將軍震驚。
    袖玉的臉色驟變,沖著身邊將士腹部一拳重擊轉身就跑。
    誰知,一道暗處的影子悄無聲息地靠近,長劍出鞘,寒光瞬間劃破了袖玉的前襟。
    袖玉掙扎著后退幾步,停在眾人的眼前。
    “怪物啊!”
    此起彼伏的抽氣聲,大家瞪大了眼睛!
    袖玉一震,臉頰處似乎有異樣,她抬手觸碰。
    那張少女清秀的面容,竟然被一劍砍傷,錯落的臉皮如同枯木的樹皮蜿蜒枯槁,兩只眼珠突出眼眶,掛在臉上搖搖欲墜。
    “千面蛛,自有千百種形態。”
    鳴棲了然,“看來,袖玉只是你的偽裝。”
    “呵呵”
    袖玉兀自失笑,也不再隱瞞,從臉上剝下了一層皮。
    露出了本來面目。
    讓他們都沒有想到
    竟然是
    羅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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