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意思?
    容珩靠著紅杉木,衣服看熱鬧的架勢,“容時若是真的喜歡上那個女人,那么就得在你與她之間取舍。”
    他有些好奇:“今后,你又當如何在他們中自處?”
    “你們的呼吸信任若因她而發生變故,影響你們的謀劃,還真是可惜。”
    他的笑容繾綣,但夾雜幸災樂禍。
    鳴棲臉色沉了下去。
    是,容珩說的是她最擔心的事情。
    他說:“我要是你,在錯金城便斬草除根,所有的不穩定,都會被扼殺在源頭。”
    鳴棲抿住了唇。
    容珩見她這般,笑意更深。
    是夜
    “砰”的一聲
    男人的身體又一次被重重地按在囚籠之上!
    黑袍幾乎與夜色融為一體,周身圍繞著濃黑的氣息,只是微微靠近便叫人心生恐懼。
    他的聲音如同地底鬼魅:“你見到蓬萊草時候,周圍是什么樣子!”
    欒爺被折磨得奄奄一息,傷口扯動著他的神經,如一灘爛泥毫無反應。
    沉默讓黑袍愈發惱火,淡墨的瞳孔里,充斥著無盡的殺戮,越發妖冶。
    他試圖將欒爺徹底扯起來,忍無可忍:“周圍是否如此!”
    黑袍捏住了欒爺的脖子,手中無數黑絲,如同從其掌心血脈生出一般,縱橫交錯地騰空,在兩人面前匯成了一幅圖畫。
    是一片無垠的沙漠,河流穿過了一片綠洲,星辰曼妙,北斗星指向北側。
    欒爺費力地睜開眼睛,看到圖畫渾身一顫,干涸的嘴唇蠕動:“像”
    黑袍心臟狂跳,幾近瘋狂,“像什么,你說清楚!”
    忽然
    他像是察覺到不對,瞬時松開了欒爺,后撤數步,退出牢籠,身型猛地一頓。
    一道凌厲的氣息,擊中了他的手。
    “誰!”
    衣袍掀起,黑袍咬牙,火燎般灼燒的痛意,鉆進了他的血肉,他皺起了眉。
    猛地
    無數銀白的符文,在他的腳邊赫然升起。
    陣法拔地而起,耀眼強大!
    “是誰!”
    黑袍咬住后槽牙,抽出了法器,緊盯著四周。
    “我當是什么人闖入,原來是只魔!”
    一道清脆的女音,傳入了耳畔。
    黑袍思緒極快,朝著聲音的方向而去,法器竟聽話的一寸寸斷開,化成了長鞭。
    “找死!”
    黑袍在看到鳴棲臉的那一刻,眼底浮現震驚之色。
    她的周身銀白的神力幾乎化作了瑩玉般的通透。
    儼然修為不俗!
    黑袍大驚:“你居然不是人!”
    “當然不是”鳴棲嬉笑。
    既然如此,黑袍臉色緊繃,再也無所顧忌,大開殺戒!
    低聲一喝,魔氣嗡鳴作響,沁潤了長鞭,沖著面門而來!
    鳴棲眼眸一泛,長劍凌空,被其一手握住,身體靈巧地躲過長鞭,尋找黑袍的破綻,手腕迅速轉動劍刃,逼得黑袍連連敗退。
    黑夜里,少女若有所思地看著他。
    “不過,我倒是有些好奇,你是什么魔?”
    鳴棲下巴微微揚起,很是桀驁不馴:“不如一看”
    瞬間
    結界高駐!
    外面的凡人看不到里面的場景。
    鳴棲一個閃身消失不見,等黑袍反應過來搜尋身影之時,一道極盛的神力,瞬時擊中了眉心!
    神力在他體內橫行霸道,壓得他動彈不得無法喘息,逼迫之下,只覺得渾身都要爆裂開來。
    “啊!!”
    野獸的嘶吼,響徹天際。
    眨眼之間,黑袍扭曲漲開,碩大的腹部,泛出艷麗而詭異的五彩之色,八只觸手,被密集的絨毛覆蓋,生出尖銳的倒刺。
    最詭異的是,竟然生了數顆頭顱!
    均呈現人面的模樣,一眼看去各不相同,面容上覆蓋著尖銳的鱗片,數十雙眼睛大小不一,泛出了血腥光芒。
    鳴棲凌空而下,認出:“原來是魔身是千面蛛”
    千面蛛觸手爬動,幾雙眼睛同時盯著鳴棲。
    術法聲聲嗡鳴,凌厲而洶涌,殺得其措手不及!
    千面蛛又急又怒,暴喝一聲,口中噴濺蛛絲,利爪尖銳,勢必要她碎尸萬段。
    鳴棲躍起,試圖一劍劈開蛛絲,但蛛絲堅硬,更淬滿毒液,她眼眸一頓,扼住千面蛛的一只觸手,反手折斷!
    千面蛛痛得肢體蜷縮,暴怒:“我本沒有殺你們的意思,你為何非要逼我。”
    “呲啦!”
    噴濺的蛛絲,腐蝕著所到之處,頓時變得焦黑一片,蛛網密布,迅速占據整個結界。
   -->> 鳴棲沒有半點猶豫轉身躲避,刺激的味道逐漸彌漫開來,直到避無可避!
    忽而,蛛絲如觸手一般,撲天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