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揚的喊叫聲,震耳欲聾。
    刀劍聲碰撞搏擊,鮮血四濺!
    鳴棲體內神力如失控了般亂竄,扯得她實現模糊起來。
    忽然,有人發現她的端倪,猛然抽刀沖向她。
    “殺了你!”
    鳴棲隱約感到,人在她背后。
    “鳴棲姑娘,小心。”
    容時察覺到了變故,可欒爺在手,顯然,他無法趕過去!
    冰冷的殺意于背后升起,鳴棲扼住單膝,半跪于地,只是渾身的劇痛,讓她無法凝神,指尖的光暈忽明忽暗,破碎難成,竟然連佩劍月辰,都召喚不出來。
    袖玉根本不敢看,她捂住眼睛,心想來不及了!
    鳴棲姑娘恐怕要送命在此。
    “噗呲”
    一聲
    眼前忽有一道凌厲的身影迅速閃過,速度極快,如雷電閃動,自眼前一瞬而過。
    想象之中的痛意未曾降臨,鳴棲不由抬頭。
    溫熱的液體滴在她的臉頰。
    一滴
    兩滴
    察覺到血液咸腥的味道,鳴棲心頭微顫,掌心的咒印不住地凝聚崩潰再凝聚,身軀一動便是刺骨的疼,她模糊的視線,對上了男人凌厲的側顏。
    “容珩”
    她終于認出了眼前之人。
    骨節分明的手,沒有半點猶豫,接下了利刃。
    鮮血迸濺!
    男人臉色逐漸清晰,棱角分明的側臉,向來如春風拂柳的面容,竟染上了深沉的怒意。
    容珩的臉色陰沉可不,凌厲的眸光似高山霜雪,落在身上,容不下半分的溫熱!
    鳴棲不自覺地繃起神經。
    “你的手…”
    他的眼里,甚至沒有眼前男人的半分輪廓,只是垂眸盯著她,漾起驚濤駭浪。
    “你還知道危險?”他低聲。
    看到她渾身顫栗的身軀,竟然不屑一顧地笑著,胸腔隱隱顫動。
    她竟然!
    即便她是什么通天的本事
    她就這么在乎容時?
    在乎到甘愿以命換命!
    他的眼睛毫無感情,臉色如繃緊的弦,按住腰間的劍,反手摧之,一劍抹了來人的脖子。
    殺手連一句驚呼都沒有,陡然失去了聲息!
    如一灘爛泥堆在地上。
    容時看得一愣,腦中,忽然有什么畫面沖破了一直以來的禁錮。
    似乎眼前的一幕,他也曾經歷過,似乎歷歷在目。
    那黑沉的夜色里,有男人暴怒的臉龐,沖著他射來的鐵箭。
    在擊中他的瞬間,有那么一雙手,穿越了千山萬水,握住了那支即將奪走他性命的箭!
    少女明艷的容貌染上了深沉的驚慌。
    她看著自己。
    自她唇中,好像重復過數百數千次的姓名。
    “容時!”
    容時的腦中嗡鳴,他想起來了,他的名字。
    他叫:容時!
    腦中迷霧般的鎖網,分崩離析,一瞬崩裂,記憶接踵而至,填補了他所有的疑惑與不安。
    袖玉看呆了,不禁握緊了手
    “好快好兇的劍!”
    青年眉梢微揚:
    簡短道:“拿下!”
    隨著容珩闖入角樓,混戰形勢逆轉。
    數名暗衛自角落處,無聲無息地出現,甚至沒有人差距到他們的靠近,在瞬息之間,被抹了脖子。
    皆是一擊即中,狠戾果決!
    看得角樓內剩余的人心驚肉跳,但好歹是自己的地盤,論人數還不是應有盡有,殺之不盡。
    欒爺眼看被攪得天翻地覆,心底怒火叢生:
    “殺了他們,還等什么!”
    容時腦中混亂不堪,記憶如同潮水淹沒了他。
    他喉嚨干澀,恍然回神,意識到眼前的危機,扼住欒爺的脖子
    “別說話!”
    “欒爺在道上混生混死的時候,你小子還不知道在哪里。”欒爺張揚
    他豈會因為小小的挾持而恐慌,他料定容時不敢動他,殺了他,他的手下頃刻間就會將容時等人殺盡。
    他這個人質,一時半會,不會有事。
    欒爺溝壑遍布的臉笑得越發猖狂,“有膽子你就動手,光說不做,算什么男人!”
    容時拿著等無賴沒有辦法,臉色逐漸發黑,氣惱:“你!”
    “給我聽著,今日,他們都得死在這!”
    欒爺恐怕剛才吸食了不少蓬萊散,整個人神情飄然癲狂,毫不顧忌生死,兇狠地下命令。
    手下大笑,齊聲:“是!”
    屋內,尸橫遍野,讓人無處下腳。
    劇烈的心跳聲,打在了每個人的心上。
    容珩隨手丟下已經深深嵌入掌心的長刀,索性只有手指那一側,被劃傷。
    他緩了神色,迅速地撕下衣袖布條,隨意纏在手上止血。
    隨后,一雙桃花眼收斂,冰冷的聲音隨之響起
    “留活口。”
    心腹們握緊長劍,“是!”
   &nbsp-->>;激戰一觸即發
    欒爺手下更是在黑道混得嗜殺成性,下手狠辣,殺得紅了眼睛,暗衛身手不凡,克制地游刃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