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南庭回了自己房間穿衣服,再回來時舒薏也已經穿戴好了。
圓領的居家服沒能遮住昨晚在脖子上留下的曖昧痕跡。
“忘了告訴你,段書恒滿世界發了瘋的找你。”
舒薏坐在梳妝臺前,男人立在身后,雙手不輕不重的落在她肩上,定定看著鏡中的人。
舒薏擦手霜的動作沒有停,淡聲道:“是嗎?”
“嗯,他和圈子里所有人公開了你,說你才是他太太,他希望你回去。”
這些事做的驚天動地,當然也是希望舒薏能看到,并且回心轉意。
謝南庭說到這里,舒薏的手緩緩僵住,她抬眸看著鏡子里男人清冷英俊的面龐。
“我現在要是回到他身邊的話……”
她的話還沒說完,肩上的手便已經用力的捏住了她的肩骨,寸寸用力,壓迫感瞬間襲來。
“開玩笑而已,我現在已經沒有回頭路了,何況我覺得我應該不是一個喜歡吃回頭草的人。”
舒薏下意識的這么想,其實她現在的眼神仍然還有為情所困的悲色,她總覺得自己不該有這樣的眼神和心態。
更不該因為一個男人而生病。
謝南庭瞧著她這副略有覺醒的模樣,俯身下來在她側臉落下一吻:“舒薏,上了我的床,再想下,就是我說了算了,明白嗎?”
“如果你要結婚呢?”
她不做見不得光的女人,更不做小三,這是她的底線。
謝南庭低啞的笑聲從喉間溢出,她今天化了淡妝,淡淡的脂粉香很好聞。
“娶你也未嘗不可。”
說完男人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轉身準備離開,舒薏靜靜坐著,卻是心跳不由得漏了一拍。
他剛剛在說什么?
雖然不知道謝南庭在西城是什么身份地位,但應該是了不得家族的男人,她一個跟過別人的女人,怕是沒有嫁給他的資格吧。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沒有懷孕?”舒薏忽然想到這件事,脆生生叫住了他。
“你生理期紊亂,應該是當時給你吃的事后藥造成的。”
舒薏手指用力的抓著梳妝桌邊緣,骨節陣陣泛白,原來他真的早就知道。
明知道她可能沒懷孕,但還是順理成章的順著這場戲演下去。
舒薏不敢深想,不會的,她跟謝南庭交集不多,說話的時候也很少,何況她當時還是段書恒的老婆。
難不成他一直覬覦別人的老婆?
真是細思極恐。
關于段書恒在外面瘋狂找她的事,舒薏沒有很在意,只是張歡有次打來電話跟她描述了一下段書恒的慘狀。
說什么形銷骨立,說什么方梨快生了他也沒有去醫院陪著。
張歡說到后面自己又開始罵了,這種那男人淪落到哪種地步都是活該。
罵完之后,張歡詫異于舒薏的冷靜。
“你怎么好像一點也不在意的樣子。”
“我和他沒有法律上的婚姻關系,既然不是夫妻,就沒必要在意了。”
之前執著于想離婚,現在壓根用不著了,正好。
張歡敏銳的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氣息:“你現在在哪兒呢?”
“休養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