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底蔓延的暖意使得她本來消極的情緒輕微得到了緩解。
其實是在看到謝南庭出現時,她就得到緩解了,她不明白自己在離開段書恒之后會這么的依賴謝南庭。
她主動的鉆進了他懷里,腦袋緊緊貼在他的胸口。
這樣的深夜,依賴之下,曖昧是最容易滋生的。
謝南庭眉眼微微沉了沉,掩去了眼底微微翻涌的欲念。
骨節分明的手理了理她的長發:“是不是停藥了?”
舒薏頓了頓沒說話,算是默認。
“是藥三分毒。”
“你還是難以放下他是嗎?”
“是……也不是。”她是很難受,但她知道只要扛過去這個坎,她就什么都不怕了。
謝南庭眼里劃過一抹嘲弄,能讓她對段書恒愛的那么深切,這一年段書恒應該是沒少給她植入他們之間所謂的感情。
男人的手最終停在了她盈盈一握的腰際,微微側臉低頭下去覆在她耳側:“那就割肉斷骨的忘了他。”
溫熱的氣息順著發絲間的縫隙,鉆進了頸脖里,像根根絲線纏住了她的心。
“謝先生……”
謝南庭摟著她的腰不由得收緊:“叫我南庭。”
舒薏感受到這個日常寡淡的男人,此刻正在被欲望吞噬。
她柔弱的靠在他懷里,沒有掙扎反抗。
“……南庭。”
謝南庭本來對這種事不著急的,可是瓊都的調查結果送到他手里時,他幾乎立刻預見了他跟舒薏的結果。
房間燈光明亮,舒薏泛紅的臉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她也看清楚了男人眼里的占有欲,也不知道,他們誰是釣魚的,總之,現在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這個夜晚,舒薏深切感受到男人的腰有多有勁。
她放縱自己沉淪在這場充滿算計的歡愛中,她必須要找到過去的自己,也必須讓段書恒付出該有的代價。
次日早上,舒薏醒得早,腰間還搭著男人的手臂。
昨晚的戰況已經不記得持續了多久,她只記得是自己到最后不斷地求饒。
她還記得秦尚說謝南庭是童子身,她算是領會到了。
她剛想挪動一下身子,腰上的手一收,她整個人就被重新拉進了他懷里。
他吻著她的肩骨,聲音低啞的問:“準備去哪?”
“我累了,別……”她感受到男人扣著腰的手越來越緊,那塊也抵著自己,她拒絕了。
謝南庭頗為無奈的輕嘆一聲:“好。”
舒薏見他沒有再繼續,在他懷里輕輕轉身,她看著面前男人深而俊朗的五官。
“看什么?”
這么好看的一張臉,舒薏看著看著就忍不住上手去摸,卻被謝南庭一把截住了手腕。
“男人早上比較重欲。”
舒薏聞識相的收回了手,倒是謝南庭反而抬手撫過了她的臉。
“氣色好多了,看來女人也不能禁欲太久。”
“瓊都的調查,有結果了嗎?”
舒薏沒有回應他這句曖昧的話,而是非常煞風景的問了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