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三個月,胎像不穩,也看不出來,正是流產的好時機。
不然,等三月后,大起肚子來,就是驗證成真,他們再整幺蛾子,也遲了。
畢竟,一個可能算是無意之舉,一個可就算作存心陷害了。
陸遠州故作嚴肅。
“尊嚴重要?還是媳婦重要?”
“你忘了,這三年李佳為了給你留個后,吃了多少偏方了?人家姑娘家命都不要了,你還在乎臉面,你還是男人嗎?”
陸淮東說不出話來。
但心底的坎沒那么容易邁過去。
“爸,你讓我想想。”
到底是親兒子,陸遠州沒舍得逼太狠。
“三天,我再給你三天時間。三天后,如果你不去,我親自押著你去醫院。”
陸淮東悶“嗯”一聲。
第二天,他就請了假。
腳都走到男科門口,被緊閉診室內醫生一句“哪不行?勃起問題?還是持久度?”給嚇跑了。
在大街上,轉了轉,又悶頭走進友誼商店,帶著大兜小兜的禮品,去了岳家。
開門的是李母。
“淮東,你咋來了?佳佳去上班了。”
“媽,我不找她,我找您。”
陸淮東了解李佳的性子,她既然放出狠話了,輕易是不會松口的。
“找我?”
“嗯。”
“你找我干嘛?”
“媽,那種讓女人懷孕的偏方你有沒有?”
“你要那個干嘛?”
“我喝!”
李母:“!!!”
……
陸淮東又在外飄了一天,親眼看到,并喝了幾副李佳這些年喝的求子偏方。
一個大男人,紅了眼,在被窩里,翻來覆去睡不著。
哪怕這些對啃過野草樹皮的他,不算什么。
可他心疼。
第二天,陸淮東頂著一雙烏黑發青的死魚眼,陰沉著張黑臉,拎著東西,來到大院,敲響院門。
在診斷出陸震天腦子有問題后,蘇晚棠就不讓他起那么早練拳了。
陸淮安還在養傷。
至于溫婉清和陸遠揚,他們二人沒有晨練的習慣。
所以,這會兒院里沒有其他人。
只有蘇晚棠在練拳。
聽見敲門聲,蘇晚棠停下動作,走去開門。
門剛打開,蘇晚棠看見來人,就蹙了蹙眉。
來者不善啊!
之前,陸淮安腿傷在醫院的時候,陸淮東聽到消息去探望過這個堂弟。
只是,那時候,蘇晚棠和陸淮安正在鬧離婚,所以,他沒見到蘇晚棠。
可眼下能出現在大院。
“你是?你找誰?”蘇晚棠率先開口。
陸淮東不答反問:“你姓蘇?”
蘇晚棠眉頭皺得更深了,怎么感覺像是找她尋仇的?
“問別人前,不該自報家門嗎?”
沒有否認。
陸淮東確認了什么,冷哼:“我就是你口中不行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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