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想不通。
一度懷疑過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錯了什么。
可他做錯了什么呢?
被母棄被師厭。
嘴巴好苦,發虛的目光落在地上的兩塊糖上。
糖丸包裹著牛皮紙,兩頭扎起,像個圓滾滾的枕頭。
別人都是一整張紙一塊包著,陸青青都是一個一個單獨包起來。
干凈又可愛。
徐睿吃了糖。
那些苦難好像一下子沖散,甜意順著喉嚨滲透到胃里,接著傳到四肢百骸。
“陸青青。”
“青青。”
徐睿很耐心的縫好了褲子,縫好了衣服,天也暗下來。
剛穿好,就聽到陷阱邊有動靜。
“天哪,怎么這么多血!不會傷到人了吧?”
“有人嗎?有人嗎?”
夕陽照在那人魁梧的身上,還有他手中黑黝黝略微生銹的刀上。
帶著蓮與銅錢花紋的刀。
銀繡刀?
徐睿詫異,戴上帷帽,微微發出動靜。
“哎呀,你咋了,是不是掉在我的陷阱里了?
最近有只豬獾老在這出沒,我就挖了這個井,咋這么多血呢?我也沒和其他人一樣弄什么機關吶!”
“兄臺如何稱呼?”徐睿打斷男人的喋喋不休。
“我?我叫張凜,是這山里的獵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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