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自己就是帥哥,而且出身、能力方面幾乎都拉滿了,所以他很清楚自己在女性眼中是什么樣的形象,什么一見鐘情之類的玩意兒,正常男性是很難遇到,但對于周瑜而,只要自己不搞什么自我壓制,妹子投懷送抱基本就是日常。
同理,陳曦差不多也是如此,而且到現在周瑜基本確定陳曦就是一個純粹的bug,這家伙本身也是破界,各方面差不多也拉滿了,至于形象,也就比他周瑜差一點罷了,問題在于,他周瑜,那絕對是上了史書的帥哥。
所以周瑜對劉桐可能潛意識想要對陳曦投懷送抱什么的,沒有什么特殊的感覺,因為他們這種人天然就會招蜂引蝶,屬于正常情況,妹子見了不想要投懷送抱才是需要思考的事情。
所以周瑜對于劉桐帶著某種顏色去看陳曦是完全理解的,這樣屬于正常情況,不看才奇怪。
但看了不代表就要拿下,這點才是所有問題的核心。
人之欲望是要進行收斂的,周瑜能很好的進行收斂,最起碼在男女之事上他能很好的收斂,陳曦差不多也能,至少周瑜見到的陳曦,是能的,可這次周瑜感覺到了外力在推動這件事。
這不對,不,這不好。
“所以你覺得有人在推動這件事?”孫策看著周瑜有些疑惑的詢問道,“推動這件事有什么好處嗎?”
“對于我們而沒什么好處,但推動這件事肯定能讓某些人獲得好處,這只不過是下三濫的手法,我回頭去將陳子川點醒就行了,有些時候,身在局中,不好破局。”周瑜很是平淡的說道,對于能幫到陳曦,能指點對方兩下這種事情,周瑜還是挺喜歡做的。
“說起來,你是怎么從什么地方發現有人在推動,我怎么沒感覺到,我最多是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孫策端起酒盞飲了兩口,帶著幾分奇怪詢問道,“老實說,我現在其實都沒有發現哪里有不對。”
孫策純純是直覺生物,所以靠直覺察覺到了些許的不對,但要讓他詳細的描述不對的地方在什么位置,孫策還真不知道。
“是一些細節,還有一些故事,最簡單的一點,伯符,你想想市面上的本子,以及一些謠傳。”周瑜直指問題核心,“公主殿下和陳子川的謠有些多了,而且我在市面上都見到了這些本子。”
“這有什么問題嗎?”孫策不解的看著周瑜,他還在市面上見過自己和周瑜的本子呢?這有什么,這不是很正常的情況?
“相關的宮闈小說不是什么問題,但當宮廷的宿衛都傳這個時候,謠說不定會變成真的。”周瑜很是認真的說道,孫策聞微微皺眉,但并沒有意識到內中的恐怖。
“算了,伯符,你無須思考這個,剩下的我回頭去和陳子川說就是了,有些東西告訴他,他自己就會明白。”周瑜擺了擺手表示和孫策談這個毫無意義,而孫策聽了也覺得確實如此。
而在周瑜尋思著明日一早去找陳曦的時候,陳曦帶著元鳳劍以及許褚已經來到了潁川陳氏在長安的別院。
“長文,沒想到居然是你給我開門的。”陳曦還沒敲門,大門就已經打開,陳群面無表情的看著陳曦,然后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你應該知道我來是為了什么。”陳曦進門之后,走了兩步,突然轉頭看著陳群詢問道。
“難道我還能在這里對你做什么不成?”陳群哀嘆了一聲,“說實話,光是看你現在的情況,我就知道你今日來非是好事,但父親說是在書房等你,我也不好將你攆出去。”
“你該不會以為將我攆出去,這事兒就結束了吧。”陳曦聽到陳群的話都有點忍不住笑了。
“但有些事情能拖一天是一天,等拖延不了了再說拖延不了的話。”陳群帶著幾分失落說道,“說起來,我剛從坎大哈回來,尚且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只是看你今日之行蹤,自覺事態不妙,若是可以說與我聽,不妨讓我聽一下,起碼當個明白鬼。”
“我又不是曹孟德,不至于干那種不教而誅的事情,更何況你如何想的我會來滅門,在坎大哈呆久了,和曹操共事的時間長了,連流程都不清楚了?”陳曦帶著幾分嘲笑對著陳群說道。
“區別不大。”陳群搖了搖頭說道,“反正不是好事,結果差別也不大,這個時候,您帶著晉王的護衛,那肯定是要命來的。”
“不僅僅是帶著晉王的護衛。”陳曦搖了搖頭,元鳳劍很是自然的從劍匣之中顯現出來了劍靈,陳群見此連連搖頭,這一劫,連躲都不用躲了,這已經不光是陳曦的意志了,是當今天下最有權柄的三個人的意志了,名與實,文與武盡皆在這里了。
“請吧,陳侯,父親在書房等您。”陳群搖了搖頭做了一個請的動作,沒有什么對于生死的畏懼,也沒有什么忿怒和絕望,只有平淡。
潁川陳氏的別院,陳曦也挺熟的,因為有段陳曦和陳紀關系還行的日子,這邊陳曦沒少來,只不過等荀爽和司馬y,以及陳光去世之后,陳曦來這邊的時候已經很少了。
好在總體的形制依舊沒有什么變化,只是看著比曾經落寞了一些。
走到書房前,相比于其他較為昏暗的地方,書房之中燈火通明,陳曦看著這一幕搖了搖頭,走了進去,而陳紀就坐在幾案后面。
陳曦對著陳紀微微躬身,并沒有顯得跋扈,而是施禮之后才坐到了陳紀的對面,而許褚則帶著元鳳劍直接站在了書房的門口,連陳群都被攔在了門外,而隨著一陣風將書房關閉之后,陳群長嘆了一聲,也沒說要進去看看這種話,就那么站在庭前。
“伯父,您能在這里等著我,想來也知道是什么事情吧。”陳曦看著陳紀,看著那張布滿了老年斑,看起來異常蒼老的面龐,帶著幾分哀嘆說道,“您已經八十歲了,何必呢?”
“又如何能不知道,這種事情,當第一個流出現的時候,我沒有去告知你防備,你在流真正形成的時候,過來找我本就是理所當然。”陳紀很是坦然,看著陳曦異常的滿意,這種材質,這種理性,那種哪怕局勢糟糕到了極限,依舊很是坦然面對的心態,讓陳紀嘆服。
“是啊,這種流本身就是對于陳家的沖擊,陳家收到了沒有給我匯報,沒有通知我做防備,那說明,陳家默許了這個流,甚至在后面推波助瀾,我不知道您是怎么想的,但真的有必要這樣嗎?”陳曦看著陳紀,這一刻他的眼神如同刀刃一般的銳利。
“你是怎么看待這件事的?”陳紀吐了口氣,對于陳曦的判斷表示完全的理解,畢竟事實也是如此,陳家如何能不關注所有和田氏代齊,王莽篡漢相關的流,這些流可都是在沖擊陳家的家聲。
作為一個家族,哪怕有再多的黑歷史,也不能讓黑歷史將家族的家聲徹底覆蓋,對于家族的掌權者而,和黑歷史切割是必須要做的事情,也就是所謂的,王莽篡漢和田氏代齊是曾經的事情,和現在的我們無關,現在我們的陳家是道德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