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學聽了項蒔一的問話,表現的很謙虛,頷首笑道:“算不得相熟,但同在云海的體制內,自然是認得的。免費看書就搜:看書群”
凌游一聽這話,就知道宋景學沒有向外婆透露自己的身份。于是就聽凌游笑道:“外婆,宋書記應該沒有向您介紹過他呢吧。”項蒔一輕輕一點頭。凌游便抬手介紹道:“這位宋書記,就是咱們月州市的市委書記,宋景學。”項蒔一聽后驚訝的哦?了一聲,隨即轉頭笑道:“原來是月州的孺子牛、父母官啊。”項蒔一講話很有講究,孺子牛這一名詞,現代人可能更多的,是從魯迅先生那首‘橫眉冷對千夫指,俯首甘為孺子牛’一詩中學得的,可這個詞,在《左傳》中就首次出現過,意指為父母疼愛子女,甘愿為他們付出服務。可宋景學卻是個機靈人,聞之后,趕忙擺手:“項老,可不敢當,我啊,是云海人民的老黃牛,更是月州人民的兒子,哪里敢站在人民的頭上做父母呢,您這是抬舉我了呀。”項蒔一聽到這話,滿意的頷首道:“宋書記太謙虛了。”宋景學聞笑道:“您還是叫我景學,我愛人是您的學生,我自然也要稱您一聲老師的,都說,一日為師終身為母,做您老的晚輩啊,是我的福氣,這句宋書記太重,我可是不敢答應的。”凌游一聽宋景學的話,便在心中無奈的笑了笑,心說這宋景學倒是個有‘童真’的人,自己與他遠日無怨近日無仇,如今非要和自己打這個哈哈。他生拉硬套的硬把自己說成了外婆項蒔一的兒女,所以從輩分上,就偏偏要壓凌游一頭。雖然宋景學這個年紀,自己叫上一聲叔叔伯伯也不為過,可自己什么時候愿意當這個甥侄了?而就在這個時候,始終直視著凌游,眉頭緊鎖的林小茹突然站了對凌游問道:“凌書記,我們在哪里見過?”凌游聞也是一怔:“我們嗎?林校長,我剛剛調任到青年團省委工作,宋書記是知道的,我們,好像還沒有接觸過吧。”宋景學見到妻子的樣子,也是不解的看向了林小茹:“怎么,你也認識小凌書記?”林小茹思忖了片刻,想了想,可見大家都在看著自己,凌游還站著呢,于是便趕忙笑道:“可能我記錯了吧,凌書記和老師在眉眼的神情中,還是有些相似的。”說罷,林小茹趕忙上前招呼道:“凌書記,沒成想,老師的外孫竟然是你,我可是沒少聽外人提起過你,都說,你是全云海,最年輕的優秀干部,如今一見,果然是氣度非凡,之前聽老師提到你,又見到了秦小姐這般人物,我還在想,老師的外孫,究竟得是個如何了得的人物,現在,我算是知道了。”凌游呵呵一笑,也是一番對林小茹的夸贊,寒暄了片刻后,林小茹便趕忙邀請凌游等人都落座。片刻后,酒菜上了桌,林小茹便拿著手中的紅酒問道:“老師,我記得早些年,您愛喝紅酒,現在也能喝吧?”項蒔一笑著點了點頭:“少喝一點,還是可以的。”林小茹聞便笑道:“那就好,那我現在就給您醒上。”說罷,林小茹又看向了秦艽:“秦小姐也可以喝兩杯吧?”說著,她又勸道:“少喝點,沒關系的。”秦艽不是不會喝酒,而且酒量還不錯,只不過她很少喝,但今天林小茹都至于此了,她也不好端著,所以便應了下來。宋景學此時卻看向了站在門口笑吟吟的顧總說道:“顧總,把我存在你這里的那瓶白酒拿來。”顧總聞便應道:“好的宋書記,我這就去拿。”凌游見狀看向了宋景學,若無其事般的問道:“宋書記看來,是這里的常客啊。”說著,凌游還張望了一下這包房的環境:“這個餐廳,看起來消費不低,今天,實在是讓宋書記破費了。”宋景學聞呵呵一笑,沒有看凌游,調整了一的時候,我來過一次,出于情誼,我用我的工資儲值了一張卡,這次,是第二次過來,這錢存都存進去了,我這位朋友倒是不在乎這仨瓜倆棗的,可我不行啊。”說完,宋景學這才扭頭看向了凌游:“凌書記覺得,這里的檔次低了?”凌游聽后一笑:“我是個泥腿子出身,早些年是在田間地頭里陪老百姓種莊稼的,今天能借宋書記的光,來到這種級別的餐廳,怎么敢嫌檔次低呢。”宋景學搖頭笑了笑:“那就好。”說罷,宋景學也環視了一圈包房里的環境,隨即感慨道:“我上次來,還真沒有好好看過這里,你看這桌椅,看這吊燈,再看......凌書記背后這座山,畫的,可謂是惟妙惟肖啊。”凌游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身后,果然墻上,掛著一幅山河圖。可凌游知道,宋景學的話里有話,宋景學是在說,自己的背后有靠山。但凌游卻不在意,從那篇報道出來,從夏宗孚和自己的有私交的傳聞,被傳的滿天飛開始,從自己這般年紀,都官至如此,這種猜測,就不令人意外了。當然,凌游也承認,自己是幸運的,他也承認,自己的確有靠山,但他卻覺得,自己做的,是為國為民的事業,自己兩袖清風干干凈凈,任憑誰怎么猜測,自己都身正不怕影子斜就是了。聽到凌游和宋景學的對話,秦艽的眉頭微蹙,對宋景學的觀感并不是很好,秦艽是個護犢子的人,別人是什么人,他不管,但是別人諷刺他老公,她卻一百個不高興。而此時,林小茹和項蒔一也聽出了凌游和宋景學二人之間的對話有那么一絲火藥味,所以林小茹便趕忙插話道:“凌書記,我之前聽景學說過,你是從吉山調過來的,剛剛,我讓服務員加了兩道吉山菜,等一下,你嘗嘗,看看這師傅的手藝合不合口味。”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