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季堯就貼在唐杰耳邊說了幾句話。
唐杰聽了這話,眼珠子一轉,然后笑著指了指季堯:“要不說是年輕人,鬼點子就是多。”
說完這話,唐杰還有些后悔了,因為他瞥見了一旁的凌游,心說這凌省也是年輕人,要是凌省多想可就不好了,自已也是這兩天太得意了,忘記了管好這個嘴巴,想到他,他還暗下決心,以后要勤加注意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
就在那位袁貫軍所長即將嚇退胡三平等人的時候,唐杰邁步走了過去,站在人群里添了把火:“老百姓有困難,鎮里自然就要給解決困難嘛,我一個看熱鬧的人都看明白的事,你們這些做干部的不能不懂吧?”
此話一出,不光那個馬書記和袁貫軍,就連胡三平等人也都齊齊看向了唐杰,心說從哪冒出來這么個人。
袁貫軍眉頭一皺:“你是誰啊?少添亂,該干嘛干嘛去。”
唐杰撇嘴一笑:“熱心群眾,打抱不平。”
頓了一下,唐杰開始給即將要退縮的胡三平等人鼓了把勁:“我從省城月州來看親戚,我聽說,原月州市市長,如今剛剛履新的副省長凌游同志現在就在鴻昌市調研,這凌副省長就是分管自然資源和生態文旅工作的,你們承包養牛場,雖然也歸農業部門管,可養牛場建設,也歸自然資源和生態環保部門管理。”
說到這,唐杰看向了為首的胡三平:“鎮里要是解決不了啊,不如,就去找這凌副省長主持一下公道吧。”
這話一出,胡三平仿佛被一語驚醒夢中人,如袁貫軍所說,胡三平雖然在縣里有點關系,也不過就是自已的同宗二叔在縣委工作,可省領導視察調研的事,他自然不得而知。
現在他也看出來了,鎮里和村里就是有沆瀣一氣的嫌疑,他就算踏破鎮政府的大門,估計也是無用之舉。
而站在車門旁的馬書記卻慌了神,他這次接到縣里通知去開會,就是為了這位微服調研的副省長而去的,如今要是讓胡三平的事,把省領導給驚動了,就算縣里不處理自已,市領導那關自已也是過不去的呀。
袁貫軍聽了這話,看了一眼馬書記,眼看馬書記低眉在沉思,袁貫軍率先對唐杰說道:“越級上訪,是犯法的,你知不知道?你還在這教唆他人,信不信把你帶回所里?”
唐杰呵呵一笑:“你們那個大門,我以前是常客。”
袁貫軍一聽,心想:嘿,聽你這意思,你老小子還是個慣犯。
可馬書記思索了一番之后,卻是覺得此事不宜鬧大,因為他沒有必要在這個節骨眼上,和這些村民去徹底把臉撕破,畢竟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如這些村民所說,這些人,在這片土地上扎根了幾輩人,各家各戶細聊起來都有親戚,如果真的把他們惹急了,把事情鬧大了,自已反倒是得不償失。
可解決的話,怎么解決?鎮里是理虧的,他們總不能搬起石頭打自已的腳。
所以當務之急,就只能先把這些人按捺下來,不要讓他們有什么大動作,等這位省領導一走,再打發走就是了。
馬書記死死瞪了唐杰一眼,心說也不知道是從哪冒出來你這么個狗拿耗子多管閑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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