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平津從會所出來,上車后,立馬吩咐老張,“回去,開快點!”
會所離家屬大院不近,來的路上就花了將近一個小時,這會兒又是晚高峰,他怕蘇酥在家里等久了,又會變得暴躁不安。
老張從內視鏡中看周平津一眼,完全一個懵逼狀態。
周平津不是出來跟幾個發小一起吃飯喝喝酒嗎?
這幾十公里跑過來,才進去,屁股都沒坐熱呢,這就又要回家?!
什么情況?!
“周公子,您跟幾位公子難得聚一起放松一下,怎么就忽然急著回去?”老張都心疼周平津。
本不應該多嘴,但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周平津靠進椅背里,深吁口氣,淡聲回道,“蘇酥回家了。”
簡單五個字,老張立即就懂了。
自從跟蘇酥復合后,除了上班,下班時間,周平津好像哪兒也沒去過,不是在家就是陪著蘇酥。
如今,跟幾個兄弟發小吃頓飯都不成了。
老張無法理解,這位位高權重的周平津,怎么就活成了一個老婆奴了。
因為蘇酥,徹底沒有了自己的私生活。
他也無法接受,一個男人過的這般窒息。
“好勒,那我開快些。”
但他只是個司機,老板夫妻之間的事,他無法置喙,只能周平津怎么說,他就怎么做。
雖然是周末,但傍晚時分的繁華路段,仍舊是擁堵的,老張雖然是干了幾十年的老司機,遇到堵車,他也實在是沒辦法。
開了二十多分鐘后,周平津的電話響了,是蘇酥打來的。
他緩了幾口氣才接。
“老公,你還沒有回來嗎?”
蘇酥的聲音傳來,帶著一股委屈。
周平津心里嘆氣,“已經在路上了,堵車,酥酥。”
“那要堵多久?你具體在什么位置了?大概什么時候能到家?”蘇酥又追問。
“酥酥,我又不是神,不是什么都能預測。我更沒有長一對翅膀,可以立馬就飛回去。”
昏暗的車廂內,周平津閉眼,內心有股躁亂壓制不住地涌動起來,“所以,你別問了,相信我,我真的已經在路上了,行嗎?”
手機那頭,蘇酥聽著他明顯不耐煩的聲音,心里壓抑的委屈也跟著放大。
她沉默數秒,而后什么也沒有說,直接掛了電話。
她很生氣,也很委屈。
周平津背著她,偷偷去見江稚魚和趙隨舟他們,她沒有怪他,只是打個電話問問他到哪里,他憑什么生氣?他有什么資格生氣?
原本該生氣該憤怒的那個人是她好不好?
“小夫人,要不晚飯您先吃,別等周公子了?”
王媽見她跟周平津說了幾句后,便氣呼呼地掛斷電話,便想轉移一下她的注意力。
“不用,我等他,看他到底什么時候能到家。”蘇酥看也不看王媽說。
王媽聽她的語氣,只能無奈搖搖頭,走開了。
蘇酥就坐在客廳,一邊逗著土豆和翠花玩,一邊極力地忍耐著,等周平津回來。
又等了四十多分鐘,院子里終于傳來了熟悉的汽車引擎聲。
蘇酥的忍耐,似乎已經達到了崩潰爆發的邊緣。
但凡再多等一分鐘,她可能都會發作。
她很生氣,很委屈。
所以,在周平津進屋的時候,她沒有動,仍舊坐在沙發上,逗著懷里的土豆翠花。
王媽給周平津拿了鞋子換好,然后用眼神示意他,去哄哄蘇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