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又將適才的說辭與清貴侯重新解釋了一遍,將那封信箋遞給清貴侯與池宴清過目。
清貴侯也將楚一依的神態盡收眼底,陪著笑臉,沖著國舅賠罪,又叫過兩個府上侍衛,證實池宴行所非虛,并且也當場指認出了夏月。
只不過,侯爺不想再節外生枝,將池宴清牽扯進來,因此謊稱,這信原本就是交給池宴行的。
夏月這下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真不是我,我今日從上午到天黑,一直跟在我家小姐身邊的。”
“傍晚那會兒你們在哪兒?應當有旁人作證吧?”
楚夫人也納悶:“一依今日上午說去赴宴,一日未歸,你們下午去了何處?”
夏月求助地望向楚一依,楚一依則又慌亂地看了池宴清一眼。
“我們,我們在……”
一時間支支吾吾,不知道該如何辯解。
今日午宴她吃多了酒,被池宴清打暈,送上馬車。
夏月也害怕自家小姐這副醉成爛泥的樣子回到國舅府,一定要被國舅夫人責罵。
于是聽從池宴清的建議,命車夫將馬車趕到一處僻靜之地,等楚一依徹底酒醒了,方才回來。
此時被問起,又顧忌楚一依的顏面,一時間不知道究竟該如何回話。
只能避重就輕道:“車夫可以作證。反正我不曾離開小姐半步。”
池宴清也不甚自在地低垂下頭,不好多。
她們二人的異樣舉止池宴行盡數瞧在眼里,以退為進道:
“此事,或許真是我誤解了楚小姐的心意,過于魯莽行事。
你們就不要再為難楚小姐了,國舅大人是打是罰,我全都自己承擔,與楚小姐沒有任何關系。”
楚一依又羞又惱:“呸,這信壓根就不是我寫的,什么叫誤解?”
國舅夫人也不依不饒:“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你也不想想,我家一依怎么可能看得上你?”
池宴行不做反駁:“對,送信的不是貴府丫鬟,是我們一時眼花錯認了人,是我誤會。”
楚國舅想借機刁難清貴侯府,可這丫鬟之事,楚一依卻含糊其辭,說不清楚,顯然是另有隱情。
事情若是鬧大了,對方這么多人異口同聲地作證,楚一依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只能賣侯府一個顏面,揮手此事作罷,讓清貴侯府將人帶走。
國舅夫人氣不過,還在喋喋不休地罵,各種難聽話。
就連清貴侯都覺得顏面無光。
池宴清走出國舅府之后,望一眼隔壁白靜初的新宅,眸光意味深長地閃了閃。
能有這種出神入化的易容術的,應當就是小白癡跟前的宿月了吧?
書信明顯也是小白癡的筆跡。
這丫頭,肯定是不會主動約自己半夜三更私會的。
那這封信,顯然是故意寫給池宴行看的。
她怎么知道,池宴行一定會拆閱這封信?
因為她知道池宴行對楚一依有意思?
還是,池宴行這種不良行徑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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