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舅府。
送走前來賀喜的賓客,太陽還沒有落山。
楚國舅夫婦二人就張羅著,讓楚傻子趕緊去洞房,生米煮熟飯。
因為,他們擔心,時間一久,藥效過去,這個白靜初,自家傻兒子降不住。
再加上他原本就有房事之時羊角風的先例,所以就連府上郎中都提著藥箱在洞房外嚴陣以待。
只要傻小子一犯病,他就得立即沖進房間里去救人。
饒是如此,國舅夫人仍舊還是不放心,打發楚傻子的兩個通房丫鬟,就在帳外候著。
一旦發現情況不對,立即喊人。
張羅好一切,才讓楚傻子登場。
楚傻子對于夫妻之事已經是輕車熟路,不用通房丫鬟手把手地教,把門一關,衣服一扒,就有點迫不及待。
可憐白靜姝此時腦子無比清醒,卻渾身動彈不得,如案上魚肉,只能任人擺布。
喜服被兩個丫鬟剝個干凈,衣不蔽體。
前所未有的羞恥籠罩著她,難堪地閉上了眼睛。
她認親之后,一心做夢高嫁,未來夫婿乃是池宴清這般,文武雙全,清貴不凡的人才。
面對一臉垂涎,流著口水的楚傻子,心底里一千一萬個抗拒,殺了他的心思都有。
楚一鳴撩開頭蓋巾,還記得白靜初這張臉,上次那個拿針扎自己的壞婆娘。
今兒終于落在了自己手里。
因此又是啃又是咬,泄憤一般,折磨得白靜姝叫天不應,叫地不靈,只能生生忍著,幾乎將銀牙咬碎。
床帳撩下。
楚傻子像只豬一般在白靜姝身上拱來拱去,胸前,耳后,然后一口咬在她的臉上,生生就將白靜姝臉上的一層人皮面具咬了下來。
帳外紅燭搖曳,床帳里光線昏暗,影影重重。
楚傻子整個人都愣住了。
人也軟了。
臉皮“吧嗒”一聲掉落在白靜姝的臉上。
楚傻子大張著嘴,驚悚地慘叫一聲,整個人滾落下來,就開始抽搐。
兩個通房丫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唰”的一聲拉開帳子。
門外候著的郎中,還有國舅夫人,不用招呼,也跟著推門闖了進來。
眾人熟練分工,有往他嘴里塞棉花包的,有往他身下墊東西的,郎中用銀針刺激他的人中、太沖、合谷。
忙成一團。
白靜姝身上的衣裳幾乎被楚傻子剝了個干凈,自己又動彈不得,又羞又怒,可又無可奈何。
還是其中一個通房丫頭,慌亂之中扯過錦被一角,堪堪遮住她赤裸之處。
楚傻子也只抽搐了一會兒,便舒緩過來,悠悠醒轉。
他直接撲進國舅夫人懷里,指著那張人皮面具,驚恐地大叫有鬼。
國舅夫人一看也大吃一驚,她并不曾見過白靜初,但十分不悅這樁婚事。還以為,是白靜姝故意嚇唬自己兒子,一把撩開錦被,朝著她身上狠狠地擰了幾把:
“我就說他好端端的,怎么又犯病了。你竟敢嚇唬我兒子,簡直反了天了你!”
白靜姝有口難,只能勉強發出“嗚嗚”的聲音。
“你還敢犟嘴,若是把我兒子嚇出個好歹,你吃罪得起嗎?今兒必須得給你好好立威。你們兩個,給我將她拖出去,讓她跪下。”
兩個通房丫頭早就打探清楚了白靜初的身份,壓根并未將她放在眼里。聽了國舅夫人的吩咐,立即上前,毫不客氣地將白靜姝拖到院子里。
一盆涼水從頭到腳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