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勤將一直裝在口袋的老道手機還給他,這才回復,“本來也沒多大事。”
老道輕哼一聲,“看來有人是把你當成工具了。”
趙勤愕然,“師父,細說說?”
“自已去想,想不明白就算我告訴你,你下次還是會被人當成槍使。”
陳父嘆了口氣,“阿勤,咱以后還是少跟那些人打交道了。”
老道擺手,“阿雪爹,咱也不用矯枉過正,阿勤走到今天這步,不跟那些人打交道會更危險,這是沒法子的。”
趙勤先扯了個椅子坐老道邊上沉思,一不發,好一會才一拍大腿,“師父,你說我小師妹回去,也是他們計劃之內的。”
“差不多吧,別怨你師妹,她回去前可能不知道,但以她的聰明勁,現在肯定是明白了。”
將上次在盧家,楊主任咄咄逼人的審問一聯系,這件事其實不難想清楚,只是趙勤到底兩世離政治都太遠,壓根沒有警惕這些,
見他面上陰晴不定,老道伸手輕撫了一下他的腦袋,“別想的過于復雜,有時候被人當槍也不是壞事。
切記一點,人活一世,逃不開利用與被利用的樊籠,人家在利用你,你又何嘗不是在利用他們。”
趙勤一愕,如此想也對,自已被人當槍,自已又何嘗不是利用對方的影響力來確保自已的安全,說白了一點,要是自已沒有和對方的這一層關系,
自已這次敢深入菲后方救人嗎?
別說什么相救同胞的大義,像楊讓任這樣主觀認定趙勤就是有錯的人不在少數。
見他面上釋然,老道知他想明白了,會心一笑又和陳父閑聊起來,“我新配了一款藥酒,留著咱自已喝的,讓家聲泡了幾壇子,得過三個月左右。”
“那我到時可得好好嘗嘗。”
趙勤不打擾二人,進了廳中,陳東對他招招手,又將面前兩張紙遞給他,對著電話道,“阿勤在旁邊,你要不要和他說兩句?”
“行,那就兩點鐘我等著接貨。”
掛了電話,笑道,“兩邊的收獲都不錯,大船明天上午9點左右到家,兩艘小的夜里兩點半左右。”
“還真不少。”他一指畫了兩個方框的位置,“東哥,這是啥意思?”
陳東尷尬一笑,“鸚鵡魚,鸚鵡兩字一時想不起來,我就畫了兩顆牙齒。”
“正常,上次我寫家里船工的名字,好半天愣是想不起來貓哥的全名叫啥,還是阿雪提醒我的。”(我賭鐵子們也記不得,嘿嘿。)
說笑了一番,趙勤又問,“娘在樓上?”
“在樓上跟阿雪聊天,你嫂子接孩子去了,估計一會就會過來。”陳東的面上浮現一絲擔憂,“真沒事了?”
“可能還會有所動作,但跟我關系不大了。”
“那就好。”
恰此時,趙玉霞接著兩個孩子過來了,大女兒已經上小學六年級,比阿遠還大一歲,小兒子倒是和淼淼差不多,
皮實的不行,剛好淼淼進來,他就要和對方玩,
剛開始還要當老大,被淼淼崩了幾下,他也不哭,倒是老實的跟著,一口一個姐姐的叫。
“這小子不錯。”趙勤和陳東出來看到這一幕,趙勤笑著道。
陳東翻了一下眼皮,“你是說他欺軟怕硬吧。”
“識時務本就是一項本事的,東哥,我是說真的。”
“要不把這臭小子放你家養一段時間。”
這下輪到趙勤翻眼皮了,“別問我,問我師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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