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的時候,陳東還是舔著臉,敬了老道一杯后,提出將兒子陳少宣丟在這邊養一段時間的想法,
陳父也是一臉的渴盼,畢竟就這么一個親孫子,誰不希望能成材,
老道夾了一小塊春筍就酒,待全部咽下,才不客氣的道,“你現在雖忙,比之之前要好,你自已都不向心教育,指望別人能教好?”
無視陳東滿臉通紅,老道接著道,“自已多帶帶他,作為父親你才是孩子最好的老師,以后每周放這邊兩日,跟著學點把式,強身健體也是好的。”
老道的意思很明確,他不可能再像教王家聲他們那樣,再去帶孩子,
就算是淼淼,也沒有脫離家庭教育,當然早先他是想把淼淼帶到道觀里的。
“聽您的,我一定多花心思在孩子身上。”
老道見他說得誠懇,主動舉了杯,陳東趕忙起身輕碰,“你也看到了,家聲的變通比不得你跟阿勤,我能教會孩子方正,
但咱這樣的家庭,頂門立戶的只知方正是不行的。”
“先生說的是,我陪一杯。”陳父也將自已的杯中酒干了。
老道呵呵一笑,“阿雪爹,孩子根骨不同,自然造化也不同,有些時候咱的教育要順勢而為,本來有些偏材,若是強行矯正,那是在泯滅天性,不可取。”
“您老說的是。”
恰在此時,平安不知怎么摸到了桌前,扯著老道的衣角,老道見了大喜,將孩子一把抱起,“都蹭桌角了,想吃什么跟師公說。”
“師公,我來帶著弟弟,你喝酒。”老道聽淼淼這么說,更是高興,在小丫頭的頭上輕撫一下,“好好好,小心別讓你弟弟吃到骨頭了。”
陳家人見此,又是釋然,又是羨慕,
羨慕的只有一點,那就是老道到底還是個人,是人自然就親疏有別,看平安和其他孩子是不一樣的,
自已求著老道不教,以后趙勤不讓老道教平安,估計就變成老頭急了,
至于釋然,因為這是人之常情,再說平安到底也是自家的孩子。
飯后,陳母和陳嫂子帶著兩孩子回了鎮上,陳雪和吳嬸帶著平安與淼淼上樓,明天是周六,估計今晚淼淼是沒打算再回去,
家里的男人,聚在會客廳,
陳父洗了手,給邊上的媽祖像上了香后,先問起趙安國,“后天天后娘娘誕辰,咱這邊咋準備的?”
“過年時,鎮上剛搞完巡游,這次岸上就不搞了,后天上午祭典,全村人肯定都在,下午請了幾個表演班,雜耍和戲曲都有,
下午四點開始,流水席,不僅全村人參與,所有的游客,只要有興趣,都可以來吃。”
“喲,那代價不小。”
老趙同志大氣的擺了擺手,“村里的開銷算阿勤的,請游客這邊,我算了一下,頂多25桌,一桌按600塊來算,15000塊對村里來說,并不算啥。
第二天,則是請媽祖上船,帶著大家伙巡海,到時船上要升幡掛燈,分兩場,愿意跟船的都跟著,
第三天,村里還會有戲唱,就沒有統一的活動了。”
“這和島上好像沖突了吧,領導那邊怎么說?”陳東不禁擔心道,
要知道,他們市的某島自90年代就開始,每年舉行媽祖誕辰的節日了,都是本市的,上邊肯定不允許資源分散。
“怎么可能沖突,我們就是村里慶祝一下,難道領導還不同意,到哪也沒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