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兩個小時,我跟鐵牛也趕回了門頭溝。
我帶他著他來到公司辦公室,屋內的潘杰和李浩都是一愣。“杰哥,李浩……”鐵牛尷尬一笑。李浩和潘杰對視一眼,見我帶鐵牛回來,都明白啥意思,也沒多問。潘杰拿出一根煙扔給鐵牛說教著:“回來就好好的,別再起高調了,天合能到今天不容易。”鐵牛認真的點點頭,潘杰和李浩也不計前嫌的拉著鐵牛坐下,我們互相說著這段時間的經歷。鐵牛抽口煙嘆氣道:“季老大沒了太可惜,雖然跟他相處時間不長,但季老大這人也率直,挺好的人。我擺擺手說著:“行了,過去的事就都過去了,誰也別提了,提起來怪鬧心的。”這時,鐵牛的手機響了起來,鐵牛拿出手機一看沖著我說著:“刀疤虎打來的。”“開免提,接!”我說完,鐵牛按下免提說著:“大哥……”“大哥?你叫我呢?”電話那頭沉聲道:“鐵牛,你人在哪呢?酒吧咋還起火了?”“大哥,我不干了,回家了。酒吧起火我不知道啊?是不是哪里有消防隱患,火滅了沒?”“你別他媽跟我裝傻,有消防隱患你早燒死屋里了。”刀疤虎怒罵一聲繼續道:“鐵牛,在廊市是我給的你飯碗,你不想跟我可以,人各有志,可你招呼都不跟我打,還燒了酒吧,你啥意思?”我直接搶過電話罵道:“啥意思,你自已尋思尋思,昨晚掃場子,你成了漏網之魚是吧?”“你作為大哥,自已顧著洗白擦屁股,把手下當廢品一樣,往執法隊扔給你頂罪,你他媽是人么!”“你是誰?”刀疤虎問道。“我你爹!夏天,門頭溝天合,你算計我兄弟,我接他回家沒毛病!”“呵呵,門頭溝天合夏天是吧?行啊,我找人跟你嘮嘮,看看咱倆誰爹誰兒子。”“你爹我兒子,大孫子!”我說完就氣沖沖的掛了電話,潘杰看我一笑:“小天,按理說,這事是你們做的不地道,好聚好散,得跟人家打聲招呼。”我反駁著:“他要對鐵牛夠意思,我肯定跟他客氣說話,讓自已的小弟頂罪,這種人狗幾把不是。”我剛說完沒過兩分鐘,我褲兜里的電話就響了起來。我按下免提皺眉道:“賀老大,有事啊?”“夏天啊,你是不是惹了廊市刀疤虎了?”我一愣:“咋的,他說找人,就是找你了?”賀瞎子笑著:“嗯,刀疤虎給我打電話,讓我幫他收拾收你,你咋還惹了他呢?”“得了,這事得解決,明天正好他在京城下飛機,我把他叫來竄個飯局,你倆和解下吧,不是啥大事,說開就行了!”“我擦,我要是不去吃飯呢?”我冷哼著。“夏天,聽我一句,我都給他三分面子,他跟白山關系也不錯,京城的人脈也不少,你和他拉硬干啥啊?”“事不大,我在中間說句話就過去了,保證你倆誰也不丟面子行不?”聽到賀瞎子這么說,我嘆口氣說著:“行吧,你賀老大都開口了,面子我能不給么?”“好,那明晚你等我電話!”掛斷電話,李浩搖頭感嘆著:“這賀瞎子真是在誰那都能說上話啊。”我毅然決然的說道:“早晚我們天合會跟他一樣,不,是超過他。”我正準備收起手機,才發現屏幕上有個信息的圖標,提示著有條未讀的信息。我打開信息一看是沈峰發來的,看了眼信息內容后,一臉的激動,雙手都在發抖。潘杰見到我的異樣問著:“小天,你咋的了?”“沈峰發來的消息,衛東……衛東醒了!”“快叫上志遠,咱們趕緊去醫院!”我說完,李浩趕緊去叫來了志遠,志遠一進屋看到鐵牛,直接指著鐵牛罵道:“媽的,你還陰魂不散啊,小天,是不是叫我來干他!”“干個屁,鐵牛的事待會再跟你解釋,趕緊跟我們去醫院,衛東醒了。”我們幾人風風火火的下樓上車,趕往了醫院。路上,副駕駛的李浩也給劉雙打去了電話,讓他帶著小餅和李冰一起趕過來。二十分鐘后,我們到了醫院,幾乎是下車的一瞬間,我走都沒走,醫院的電梯都沒坐,順著樓梯一路小跑,沖到了衛東的病房門口。我氣喘吁吁的推開病房門走了進去,就見衛東靠在床頭坐著,笑呵呵的一邊跟沈峰聊天,一邊配合著三個醫生的檢查身體。“衛東!”我紅著眼眶喊了一聲,緩緩走到衛東床邊。而衛東抬頭看著我笑著:“你好啊!”我聞一愣,對面的沈峰沖著我嘆口氣:“天哥……東哥他……好像誰都不認識了……”“啥玩意?”我轉頭沖著那三個醫生喊道:“醫生,這什么情況啊?”其中一個歲數大的醫生也是滿臉疑惑:“我們剛才看了看機器的數據,他的指標都挺正常,就差腦袋沒檢查了,等會我開單子,給他做個腦ct吧。”我著急問道:“你就告訴我,他咋還誰都不認識了?失憶了?”醫生點點頭:“不排除這個可能,失憶癥有四種,局部失憶癥:選擇性失憶癥;全身性失憶病:4持續性失憶癥。”“目前還不知道他是屬于哪種,但也有可能是剛醒來,大腦還沒緩過來。”“我們之前也有過這種案例,就是有患者做手術,麻藥勁剛過的時候,腦袋還不清醒,會出現短暫的失憶,緩緩就恢復。”我納悶道:“他當初受傷的時候,是后背中彈,腦子也沒傷,咋還能失憶呢?這也太扯犢子了。”“你們這些醫生都干什么吃的。”“先生,注意你的辭,現在我們沒確定病因,也不能亂下結論。”“等會安排病人檢查下腦袋,看結果吧。”我聞沒在搭理醫生,而是抓著衛東的手問道:“東哥,我是小天啊!你真不認識我了?你別跟我鬧啊?”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