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牛打了個哈欠:
“住那里面清凈,還能看店。”鐵牛說完走進吧臺,打開酒柜拿出兩瓶冰鎮罐裝啤酒,扔給我一罐,自已開了一罐咕咚咕咚大口喝著。我將啤酒放桌上打趣著:“你這是鐵胃啊?剛醒就喝冰啤酒。”“這段時間習慣了,你咋這么快就過來了?大部隊撤了?”鐵牛看著我問道。我拉開凳子點頭坐下:“你跟了那個叫什么,刀疤虎?”鐵牛撓頭淡淡笑著:“嗯,跟你們分開后,我就來了廊市,閑的沒事,就來這酒吧喝酒,跟看場子的干起來了。”“我把看場子的打成重傷,刀疤虎帶人趕來,說看我不錯,讓我跟了他,接了這個酒吧。”我冷笑一聲:“那昨晚我們掃會所的事,那個刀疤虎沒告訴你吧?”鐵牛點點頭:“刀疤虎這幾天去了澳區談生意去了,昨晚我本想帶著幾個小弟去自家會所玩玩,誰知道碰上了你。”“你讓我走,等我們回了酒吧,刀疤虎另一個器重的手下,給我打電話通知我,說是會所有人鬧事,讓我去幫忙。”鐵牛自嘲一笑:“這特么是想把我送進去啊!”我嘲諷著:“在天合,沒人算計你,你不跟我們一條心。現在對別人忠誠了,差點頂鍋的替罪羊!”我把昨晚鐵牛走后的事都跟鐵牛詳細的說了一遍后,笑著:“幸虧你昨晚聽我的,不然這時候你鐵定吃牢飯了。”“你沒想過,人家跟你素不相識,就因為你能打,就給你一個場子?沒有人會無緣無故對你好。”“這刀疤虎,明顯是為了洗白,我估計廊市本地執法很快就通報,刀疤虎的團伙被京城執法一舉端滅,然后刀疤虎退居幕后,淡出百姓視野,洗白做生意。”“而你,還有我們抓的那些小嘍啰,不過就等同于洗白的祭品存在。”鐵牛點點頭,沒有反駁我說的,而是嘆氣道:“是啊,我們不過是頂罪鋪路的,呵呵。”鐵牛沒有了之前在天合的囂張氣焰,沉穩了很多,或許他也看清了很多事。我深吸一口氣,看著鐵牛認真道:“跟我回去吧?”“回哪?”“回家,天合!”“過去咱們的恩怨一筆勾銷,我希望你回天合好好的,上次若不是小夢壞事,你早就沒了。”我頓了頓繼續說著:“不看僧面看佛面,我岳父應該還不知道你的事,跟我回去吧,讓杰哥心里的疙瘩解開,也別給我岳父添堵。”“不然以后我岳父問起來你去哪,我也不好說。”“跟我回天合,紅旗小夢都在,你也是小夢的娘家人,天合也是你家。”鐵牛看我愣了愣:“我之前那么對你,你還能以德報怨啊?”我笑著:“咋說你也是嘉和四虎之一,還是從天合出去的,在這給別人看場子,我嫌丟人。你回去別起高調,沒人會追究你過去。”“我帶你回去,其他兄弟就明白啥意思了!”鐵牛聽完,深吸一口氣,隨后沖我抱了抱拳:“我現在算是明白,為啥你狗屁不是,李浩和潘杰,還有其他兄弟都認你當老大。”“你的確對兄弟夠意思,我服了!”我笑著:“服了就穿衣服走啊,等著我給你啤酒錢呢?”鐵牛點點頭,踩著桌子爬上吊柜,拿出外套穿上,接著沖我說道:“你等會,我收拾收拾衣服行李啥的。”“收拾個雞毛,回去我讓杰哥給你拿十萬,全買新的,天合還養不起你了?”“對了,把這酒吧燒了!”鐵牛一愣:“燒了干啥啊?”“草,這酒吧也配讓我天合的兄弟看場子?燒了!”我說完,走進柜臺將貨架上幾瓶洋酒拿下來全部砸碎,隨后從柜臺里拿出火柴,擦著后,扔在了酒水上,藍色的火焰呼的一下,隨著酒精開始燃燒。我跟鐵牛頭也不回的走出酒吧,打車到我存制服的服裝店,取回自已的制服,順便給鐵牛換了套新衣服,攔了個出租車,談好價格趕回京城。門頭溝這邊,小馬帶著天合的打手,樂此不疲的游走各個小區,催繳著供暖費。劉雙則是和李冰,繼續監督著賭場和酒行的準備工作,二代幾人都如火如荼的忙著自已負責的事情。周子鑫回到了三所,將昨晚的任務,詳細的跟張文波述職一番。張文波聽完后,皺眉思索:“你說的那個執法員叫什么?”“林子庚!”張文波回憶一番恍然道:“有點印象,他爸好像是咱們上級,身居高位。估計這小子被下放鍛煉來了。”“對了,夏天沒惹事吧?”周子鑫搖頭道:“沒有,這次他很老實,就是他和林子庚攔著我,不讓我上的。”“領導,您說這次任務,真的像夏天他們說的那樣么?”張文波輕笑一聲,隨后又嚴肅道:“任務既然完成了,其他的你就別管了,這也不是咱們該摻和的事。”“平安回來比什么都強,剩下的都是大人物背后的博弈。”周子鑫點點頭:“明白了領導。”張文波呵呵一笑:“你放心吧,我估摸這趟你們不能白玩,說不定上級對這次任務,會召開個嘉獎會議。”“你等吧,有消息我肯定通知你。還有啊,我叮囑你一句,你最好別跟夏天走的太近。”周子鑫楞道:“夏天人挺好的啊?”張文波挑眉道:“我不評價他人品,只是你的路跟他不同,明白么?”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