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虞:“……”
    她卻看見江硯嘴角上勾,但是眼底卻一片冰冷,甚至帶著冷意。
    蘇虞很少見到江硯這樣子,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說:“我這是根據醫囑……”
    但是下一秒,江硯往前走了一步,將她困在彼此之間,聲線低沉道:“那醫囑有沒有說……”
    蘇虞一怔:“說什么?”
    江硯瞇了瞇眸子:“不聽未婚夫的話,要接受懲罰?”
    醫生連忙過來,也害怕兩人吵架,很認真地勸說:“小江總,這確實是最好的辦法。”
    蘇虞也點了點頭,格外贊同。
    她以為江硯生氣了。
    畢竟她摸不透江硯喜歡的生氣點在哪。
    但是但凡和她沾點關系,就像是踩住了開關。
    在她準備給江硯解釋的時候,江硯卻勾唇一笑,說:“懲罰就是叫聲老公。”
    “說說,多久沒這么叫我了?”
    蘇虞:“……”
    這都什么啊?
    蘇虞在醫生震驚的目光中,靠近江硯耳邊,聲音又甜又軟地說:“老公。”
    江硯挑眉,也微微頷首。
    場景重現繼續,江硯拉了個椅子,在她對面坐下。
    男人修長的雙腿交疊,姿態懶散,正直勾勾地看著她。
    蘇虞呼吸一滯,感覺到繩子綁著她,而江硯的目光上下打量她一番。
    眼神很炙熱。
    明明是一個嚴肅的場景,蘇虞卻莫名覺得多了份微妙的氣息。
    蘇虞忍不住說:“江硯,你能走出去嗎?”
    “不然我……”
    江硯挑了挑眉,雙腿微微伸展,懶洋洋地說:“怎么?綁架而已,還害羞了?”
    然后,江硯撐起下巴,眼神幽深:“難道說,你想讓我親自來綁你?”
    蘇虞:“胡說什么呢!”
    不過江硯沒走,以前江硯都會對她的話聽計從,這次卻不太一樣。
    外面——
    余阮阮和余文塵都在工廠的窗戶處偷看。
    余阮阮忍不住說:“哥,你不進去阻攔一下?”
    余文塵冷笑一聲:“真當她能全部想起來?”
    余文塵記得前世蘇虞到死,都不知道,到底是誰綁架了她。
    不然,也不會掉入他的陷阱。
    跟他一起間接性地毀掉了蘇氏集團。
    余阮阮說:“萬一,她真的想起來……”
    余文塵完全沒有當回事:“她要是能想起來,我跟她姓!”
    可是令余文塵想不到的是,里面突然傳來蘇虞的驚呼聲——
    “江硯,我有重大發現!”
    蘇虞確實重現了場景,雖然沒辦法將全部的記憶想起來,但是她腦海里卻閃過自己被綁架前發生的事。
    知道了自己是怎么被綁架的。
    也知道了她有證人。
    江硯緩緩起身,走了過去,修長的手指將綁著她的繩子快速解開。
    在解開的時候,他眼神落在粗糲的繩子在女孩手腕上摩挲出紅色的痕跡。
    眼神微微暗了暗。
    然后,蘇虞渾身發抖,松開繩子后,她撲進了江硯的懷中。
    江硯大掌將她抱住。
    蘇虞剛要輕啟紅唇,說到底是誰時,一只修長的手抵住了她唇的位置。
    她一懵,還沒有反應過來。
    下一秒,江硯眼神往窗戶位置上掃了一眼,聲音很沉地說:“有狗偷聽。”
    外面的兩人:“……”
    就在余文塵和余阮阮得知自己被發現的時候,轉身想要跑。
    而緊接著,剛才那幾個蘇虞雇來的大漢,紛紛將兩人圍住。
    蘇虞和江硯也去了外面。
    余阮阮和余文塵被幾個大漢按在地上,就算他們再怎么掙扎,也比不過蘇虞特意挑選出來的專業格斗人員。
    江硯摟著蘇虞的腰,嘴角勾著危險的弧度,聲線低沉道:“這里剛好沒人。”
    “所以,”江硯看向那幾個大漢,眉梢一挑,“之前敢欺負我的人,現在也到了你們償還的時候了。”
    聞,余文塵渾身一抖,難以置信道:“江硯,你想干什么?”
    江硯并沒有回應他,則是垂眸看著蘇虞,一改剛才面對著兩人的陰戾,此刻變得輕佻散漫。
    “未婚妻,你讓我看了不少好戲。”
    “所以,我也讓你看看,我給你準備的好戲。”
    此話一出,蘇虞一怔,還不知道江硯準備了什么。
    但是下一秒,江硯就告訴了她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