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人摸到臉上了才發現,你現在跟我說這些有什么用呢?”
“戰前讓娜殿下三次命令,五次申明,你們都忘到腦后了是不是?”
“牧師長,記一下名字,戰后總結會,你們第一個做檢討。”
負責外圍偵查的獵兵營營長土頭灰臉地走了,作為貞德堡第一戰團的暫行戰團長米歇爾?納伊卻是煩躁地撓了撓后腦勺。
從近衛軍出來,歷任兵團長與左副戰團長的職務,這還是他第一次擔任戰團長的職務。
雖然只是暫行,但只要做的好就能轉正。
這一次如果不成,等到下一次機會就不知道是猴年馬月了。
不論如何,都不能分心。
將一些雜念甩到腦后,米歇爾將視線轉移到戰場。
經過雙方獵兵與偵騎的偵查,基本的情況他大概了解了。
這一支吸血鬼軍隊不知道來歷,應該是行軍途中正好撞上大霧。
之所以米歇爾還在營地,而吸血鬼卻在行軍,不是因為吸血鬼起得早,而是他們向來傍晚出發,清晨扎營。
這是一場遭遇戰,敵軍人數在3000到5000左右,我軍人數在5500左右。
此時,敵軍行軍了一夜正疲憊,而我軍剛醒,精力是最充沛的時候。
可以打。
另一邊的吸血鬼指揮官顯然也不是庸才,發現撞上了之后,立刻選擇了迎敵而不是躲避。
雙方展開陣列,差不多就是在上午七八點時分,陽光還不算太熾烈。
圣聯行軍速度全大陸聞名,要是逃跑,那就極有可能得在太陽正烈的時候交戰。
拿起t望鏡,米歇爾從狹窄的視線中望去,卻見遠處一條紅線從左側延伸到右側,近處卻是一道黑線。
紅線與黑線之間,雙方的獵兵與散出去的散兵正在自由射擊。
顯然,在自由射擊這方面,圣聯的獵兵還是頗占優勢的。
他們已經在戰線前,清理出了一條足夠寬闊與安全的地帶。
“擲彈兵,可以上了,上圣水榴彈,嘗嘗味道。”
在圣聯的軍事術語中,擲彈兵可不是拋擲手榴彈的士兵,而是使用擲彈筒的士兵。
從戰列的縫隙中,扛著擲彈筒長管,拎著發射架的擲彈兵小組紛紛上前。
在草地上架好擲彈筒,將圣水榴彈塞入長管,小型發條倉嗡的一聲輕鳴。
數十枚圣水榴彈凌空飛起,在半空劃過一道弧線,隨即在紅線中便是一團團白色的水霧升起。
在對付吸血鬼上,教會這千百年來可不是什么都沒做。
像霍恩曾經正面挨過一發的圣水手雷,此刻終于起了該有的作用。
一團團水霧籠罩,將原先陣形中彌散的血霧沖散。
霧氣后鬼影重重,但整齊的戰線卻沒產生多大波動。
米歇爾的眉毛皺了起來:“你嗎的,為什么?”
旁邊剛剛總結完情報的參謀,立刻解答了米歇爾的疑惑。
“全覆蓋的遮光軍服?怎么做出來的?”
“不知道,吸血鬼技術。”
是的,為了能夠在圣水與陽光下正常作戰,瑟法葉煞費苦心。
之前的格屋市之戰,還能讓法蘭等精銳逃走,就是因為大量超凡僧侶的神術、圣水以及陽光。
痛定思痛之下,瑟法葉迅速研究出了這套軍服,不過目前只有部分換裝。
不僅體表被遮光服覆蓋,就連呼吸都要通過背部血霧瓶連接到臉上的呼吸面罩,以防圣聯的“毒氣彈”。
不過,說是遮光,可也不是徹底遮光,更不可能完全封閉空氣與水分。
所以不管是圣水還是陽光,都還是會產生壓制,只是不起到決定性作用罷了。
“目前還是只能靠發條銃,把圣油強行打進吸血鬼身體里了?”
“恐怕只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