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杯子洗一洗吧,順帶問問侍者,能不能讓樓上的人小點聲。”
拉邦公爵手持法蘭自己生產的t望鏡,在窗口邊走來走去,走來走去。
卡薩尼都被他的動作弄的無奈起來:“公爵閣下,洛倫佐的小鳥們已經定下了計劃,襲擊馬車,您現在就算找到了吉吉國王都無濟于事。”
選定襲擊馬車,是因為從防備嚴密的圣械廷到圣三一修道院是有一段防守松懈的鄉野道路的。
法蘭密探們會埋伏在這條道路附近,襲擊吉吉國王乘坐的馬車,并帶走他。
如果是在城里動手,還沒跑出城,估計就要被那些奇奇怪怪的黑蛇灣巫師抓住了。
目前的守夜人體系中,可是有不少黑蛇灣巫師在任職的。
拉邦公爵卻是靜不下來,原先不知道還好。
現在知道了,還能靜下心來,那都是神人了。
拉邦公爵對待這個任務的第一件事,第一個計劃,就是劫走吉吉國王,他怎么能不緊張。
確定了自己的任務后,他已經進入了一種狂熱的狀態,完全沉浸到一個“孤膽忠臣”的幻想中去了。
觀景臺的門被推開,卻不是法蘭密探,而是一個畏畏縮縮的侍者。
“什么事?”
侍者們顯然不喜歡這位既高傲又無禮的公爵,那侍者掃了一眼屋子:“樓下的客人向我們舉報,說你們太吵了,打擾他聽話……”
“什么狗屁,我一個公爵還要遷就他一個不知道哪來兒的破平民嗎?”
卡薩尼連忙拉著拉邦公爵安撫,扭過頭對侍者道:“我們會安靜一點的。”
“拉邦閣下!”摁著拉邦的肩膀,逼著他坐下,卡薩尼才一臉嚴肅地開口,“您的著急不會讓時間變快,反而會可能影響計劃,請您冷靜!”
拉邦公爵這才冷靜下來,他拿起桌子上的軟布,哀嚎一聲:“好吧,還是沒有酒。”
樓上安靜下來,吉吉國王終于能夠安心聽一聽代表與樞機間的質詢了。
這個咨政院的確不錯,可以與地方官僚互相制衡,還可以吸納民間力量,讓他們感到被重視。
不得不說,這位農夫出身的教皇還是有點學識與手腕的,這種極具秩序與制衡的體制,的確先進。
只是吉吉國王剛升起這個念頭,便聽到場中傳來一聲暴喝。
“奇爾維斯,你個假酒販子,沒上過戰場的樞機,憑什么在這耀武揚威啊。”
“《誡酒令》?我看是你的生錢令!冕下,我提議把奇爾維斯斬首。”
“你們這群代表,十指不沾麥芽水的貨色!知道什么叫‘國家戰略’嗎?‘國家戰略’你會拼嗎?”
“我當然會。”
“你拼一個我看看。”
“我憑什么拼啊,你先證明你有沒有借《誡酒令》貪污吧!”
“我哈維說句公道話,奇爾維斯閣下本意可能是為了賺錢,但《誡酒令》卻是好法令,酒是什么好東西嗎?”
“放屁,你拿出我貪污的證據來,你拿啊!”
“信民是有飲酒的需求啊,你個老禿頂,人人都是苦修士,還追求什么此生幸福,營造什么地上天國啊!”
“敗類!墮落者!”
“八角籠就在邊上,有本事咱們進去碰一碰,娘炮!”
咨政院從法理上是繼承了元老院的,大量的元老都同樣是代表。
只是這咨政院是好的不傳承,歹的全部傳承了,包括八角籠。
語粗鄙,口水橫飛,不講秩序,簡直就是咨政院議政的代名詞。
“唉。”霍恩捂住額頭,發出了一聲長嘆。
(本章完)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