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靜謐中車緩緩駛進了秋水灣。
50棟別墅門外,溫今也穩踩剎車,不動聲色又看向了身側的男人。
側臉深雋,眉骨突出,很是清消。
他的側臉,溫今也曾在很多個夜里,描摹數次。
也許是酒精引得頭痛,傅硯璟單手撐在額心處,閉目養神的狀態讓人看不出是否進入夢想。
他腕上的那枚機械表,暗綠色的表盤細鉆閃爍,價格高昂地令人咂舌。
藏藍色的西裝襯得傅硯璟整個人很白。
袖子上搭配的是暗紅色的袖扣。
袖扣——
溫今也恍然想起,傅硯璟還有一枚袖扣遺留在自己這里。
此時,正在她的包里。
想溫聲叫醒傅硯璟的話被吞回。
溫今也小心翼翼地翻找,將那枚袖扣捏在了掌心。
她呼吸都放緩了。
昏暗的光線下,她看不到傅硯璟濃密的睫毛抖動,只有窗外的光斑照映進來,在他臉上打下一片陰翳。
就這么悄無聲息地放進他車里。
溫今也不知道自己在緊張什么,她非偷非盜,又無二心。
只是簡單歸還而已。
靜謐狹隘的空間里,一舉一動都會被放大。
溫今也的手放在駕駛位與副駕駛位中間的收納倉上。
指尖微松。
那枚袖扣還未來得及落下,她手腕驀地被一股溫熱的力道攥住。
不輕不重,剛好讓她動彈不得。
“溫今也,故技重施是吧。”
沉啞的嗓音在耳畔響起,溫今也渾身血液凝固。
宛若一只受驚的兔子,反應過后溫今也猝然轉過身,撞入了傅硯璟晦暗不明的視線中。
“我——”
這下才是真的解釋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