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都是賤人!”她抓起枕頭發瘋般撕扯,“本宮是公主,金枝玉葉。你們竟敢如此對我,我要誅你們九族。”
負責看守她的兩名健壯女兵聞聲進來,面無表情地看著她發瘋,既不勸阻,也不畏懼。
等昭陽公主砸累了,喘著粗氣停下來,其中一名女兵才冷冷開口:“公主殿下,請您洗漱后用膳之后,抄寫《女誡》十遍,靜心養性。”
“抄書?”昭陽公主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們讓本宮抄那種東西?休想!”
她將枕頭狠狠砸向女兵,“去叫沈桃桃那個賤人來見本宮。”
女兵輕松躲開枕頭,“沈姑娘事務繁忙,無暇相見。公主若不用膳,便直接開始抄書吧。筆墨紙硯已備好。”
說完,兩人退到帳外,如同兩尊門神,不再理會里面的叫罵。
昭陽公主何曾受過這種冷遇,她氣得渾身發抖,想要絕食抗議。
可她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昨晚就沒吃好。
最終,饑餓讓她妥協了。
她狼吞虎咽地吃完了飯,然后對著那摞宣紙和毛筆發愁。她自幼嬌生慣養,何曾認真抄寫過這等枯燥東西。
一開始,她胡亂涂畫,字跡歪斜,墨團點點。
女兵進來檢查,直接撕掉重寫。
昭陽公主大怒,摔筆拒寫。
女兵也不強迫,只是收走了她的午飯。
餓到下午,昭陽公主只得咬牙切齒地重新撿起筆。
沈桃桃這一招餓其體膚,勞其筋骨,雖簡單粗暴,卻初步見效。
消息傳到沈桃桃那里,她正和謝云景、宋清遠商議軍務,聞只是笑了笑:“讓她抄吧,抄不完沒飯吃。什么時候字寫端正了,脾氣磨平了點,再說。”
然而,昭陽公主若能輕易被磨平,那就不是昭陽了。
安穩了沒兩天,她又開始作妖。
這次,她改變了策略。她不再明目張膽地吵鬧,而是開始利用自己的可憐相博取同情。
她先是對著送飯的年輕士兵泫然欲泣,訴說自己的悲慘遭遇,暗示若能幫她傳遞消息回京,皇兄必有重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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