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來就行了,還買這么多東西做什么,亂花錢。”
他看向林見疏,語氣緩和下來,夸贊道:
“你這老公,是個有心的,比你先前那個強多了。”
“那個姓陸的小子,就知道帶著那個叫白虞的丫頭來我這兒晃悠,買的東西死貴又沒用。”
嚴鶴川撇了撇嘴,一臉嫌棄,“還是這種實在男人好過日子。”
林見疏彎了彎唇角,輕聲回道:“孝敬師父是應該的,他不敢不用心。”
這時,一直沒說話的二師兄魏哲忽然溫和地開口。
“小師妹,幾年不見,出落得越發端莊漂亮了。”
話音剛落,一旁的四師姐秦瑜就涼涼地接了一句。
“人家可是林家千金,能不端莊漂亮嗎?”
這話聽著像打趣,可語氣里的那股酸味和不屑,卻怎么也藏不住。
秦瑜端起茶杯,輕輕吹了吹,眼底盡是輕蔑。
她一直就覺得林見疏能拜在師父門下,不過是仗著家世。
一個嬌滴滴的千金小姐,能有什么真本事?
師父還特意囑咐他們,暫時不要對外聲張林見疏成為他徒弟的事。
哼,只怕師父自己也知道,收了這么個沒實力的花瓶徒弟,說出去也羞于承認吧。
真不知道她林家是花了多少錢,才砸開了這扇門的。
嚴鶴川重重地咳了兩聲,打破了這片刻的尷尬。
他放下茶杯,站起身,背著手,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
“你們年輕人聊,我老頭子就不摻和了。”
他渾濁卻精明的眼睛掃過林見疏,“你們過會兒來我書房一趟。”
說完,便踱著步子,慢悠悠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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