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師兄和四師姐都已成家,剛剛在院子里瘋跑的孩子,就是他們的。
算起來,她也只跟三師兄江尋熟一些。
兩人從小就在同一個編程興趣班,算是識于微時。
林見疏心里默默想著,當年若是自己答應做嚴教授的徒弟,按拜師順序,怎么也不至于排行老幺。
至少秦瑜和遠在國外的五師兄,都得恭恭敬敬地喊自己一聲“師姐”。
江尋看見她,率先站了起來,嗓門洪亮地喊道:
“小師妹!你可總算來了,就等你一個了!”
他的目光越過林見疏,落在她身后拎著大包小包的程逸身上,眼神頓時一亮。
“喲,這位就是妹夫吧?果然一表人才,和你站在一起,真是郎才女貌!”
程逸那張常年在訓練場上曬得略黑的臉,“唰”地一下就紅透了。
他慌得連連搖頭,正要解釋。
林見疏已經淡淡開口:“三師兄,他是我老公的同事,叫程逸。”
她側過身,繼續解釋:“我老公有點事,可能會晚點過來。這些是他給師父備的薄禮。”
程逸忙不迭地上前,將手里的禮品遞給聞聲過來的傭人。
他紅著臉,幾乎不敢看眾人,只對著林見疏飛快地說:“嫂子,那我就先走了!”
話音未落,人已經像火燒屁股一樣,一溜煙跑了。
涼亭里頓時響起一片笑聲。
程逸聽見笑聲,跑得更快了,轉眼就沒了影。
江尋笑得最大聲:“嘿,這小伙子臉皮還真薄。”
嚴鶴川的目光落在傭人擺在石桌上的禮品上,眼神里掠過滿意的神色。
茶葉有他最愛喝的母樹大紅袍,茶具也是他念叨了許久的紫砂壺,甚至還有一張嘉睦醫院最高規格的體檢券。
樣樣都送到了他的心坎里。
老頭子臉上卻故作嚴肅,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