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對咱們兩千人馬來說,萬載的戰略位置卻十分有利,可謂是進可攻,退可守。咱們何不乘夜越過袁州,急取萬載?
有袁州擋著,萬載的叛軍防備必定懈怠,想來夜襲難度不大,一但拿下萬載,便可與呂大器的大軍對袁州形成夾擊之勢,張其在便不能坐視不理,到時咱們便可反客為主,坐等張其在自投羅網。”
秦牧看著司馬安指尖下的萬載,心中一動,一個大膽的設想浮上心頭,讓他的心房呯呯直跳,而且越跳越快。
“寧遠。”秦牧當機立斷地喝道。
“末將在。”
“你立即帶五十人馬,換上叛軍的衣服,趕赴萬載,爭取混進城去,本官率大軍隨后出發,連夜繞過袁州,到時咱們以煙火為信,里應外合,一舉拿下萬載。”
“末將遵令。”
袁州城內,哭聲仍未停息,原來城中的守軍一觸即潰,使得城中很多百姓都來不及逃走,被堵在了城中,叛軍進城后少得不搶掠一番,雖然張獻忠已經下了禁止搶掠殺戮的命令,但作為前鋒,往往要承擔攻堅的任務,主將張其在不好約束過嚴,以免寒了手下人馬的心。
太陽剛剛沉入西山,只剩下一抹晚霞的余光,一個滿身泥污的叛軍被看守南門的士兵帶著,跌跌撞撞地奔入袁州府衙。
“將軍,不好了,不好了............”
“出了什么事?”
“將軍,將軍,官兵打來了..........在劉家村,咱們的人全軍覆沒,余大能余千戶死了,一千兄弟也全都死了,官兵把........把..........把兄弟們的頭顱都砍了下來..........”
“什么?全軍覆沒?”張其在三十來歲,身材稍為矮小,胡須稀疏,此刻的他驚訝多于震驚,自武昌南來,進展一直非常順利,官兵總是望風而逃,以至于連他對官兵都很不屑;
而且根據探報,唯一值得顧慮的左良玉的八萬大軍離袁州還有兩百多里,這附近怎么可能突然冒出一支官兵來呢?
他這兩萬前鋒,是從幾十萬人馬中挑選出來的精銳,雖然也沒經過多少訓練,但有很多人曾是明軍士卒,有一定的軍事素養,讓他接受突然損失一千人馬的事實,還真有些難。
“是的將軍,一千兄弟全死了,全死了.........”那滿身泥污的叛軍說話時一直打著哆嗦,顯然是嚇得不輕。
“快說,這是哪來的明軍?有多少人馬?”
“小的不知道這伙官兵是從哪兒來的,只見打著一面秦字大旗,大概有兩千人馬,好狠啊,兄弟們的頭顱都被砍.........砍下來了.........”
張其在正待再問,門外突然又有手下沖進來,大聲并報道:“將軍,將軍,南面有一支官兵直沖袁州而來,離城已不足十里,速度非常快..........”
“快說,對方有多少人馬?”
“回將軍,遠遠看過去漫山遍野都是火把,從火把的數量看,至少有一萬人馬。”
“再探,傳本將令,所有人馬立即上城布防,來啊,把本將的盔甲取來。”
張其在匆匆披甲,然后帶著親兵直奔南門,登上城樓一看,果然,南面數里外漫山遍野都是火把,如同一片火海席卷而來,根本難以分辨有多少人馬,而且速度驚人的快,他甚至懷疑來的都是騎兵。
城中雖然也有一萬多人馬,但此時天已入夜,敵情不明,張其在不敢貿然出戰,眼睜睜地看著那片火海向袁州城蔓延過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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