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前世這般時辰,自己還在織機前熬得雙目赤紅,生生熬壞了身子。
如今重活一世,再不會虧待自己分毫。
翌日,晨光未透,她已起身在院中舒展筋骨。
或是前世多年養成的習慣,總是會早早起來。
因為兄長陸伯宏從小愛學武,拜了個槍棒教頭,每日天不亮就在后院‘嘿哈’地操練。
她雖對舞刀弄槍興致缺缺,但經年累月瞧著,倒也記下些架勢。
她開始施展伸手,一招一式間,感受著這副年輕軀體的輕盈活力,再不是前世那具被掏空的病弱之軀了。
練至薄汗微沁時,前塵往事總不由浮上心頭:被騙入沈家時的天真,操持家務的辛勞,伺候舅姑姑姐的屈辱最刺心的,卻是沈容之攜著子孫滿堂歸家時,那一眼毫不掩飾的嫌惡。
“呵”
她收勢而立,指尖掐進掌心。
這一世,定要叫他也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
她剛去了廚房。
灶下婆子瞧見她來了,立馬端上熱乎乎的粟米粥,還有一碟醬瓜。
因為宅中的奴仆都是她自己親自挑選的,所以,對她態度十分的恭敬。
這些日,她都故意說店鋪生意冷淡,全宅節儉用度,所以早膳只能喝一碗粟米粥加上腌菜醬瓜。
這時。
張氏身邊的周阿婆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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