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將給外婆做好的新牌位擺放在堂屋靠墻的條案上。
銀杏陪我跪在外婆神位前燒了一整筐金元寶。
冥紙一張張送進火盆,被大火吞噬。
銀杏低頭邊將黃紙揉花成扇形,邊和我閑聊:
“鏡鏡你還記得上次在娘娘廟用棍子打你的那幾個長老會打手嗎?
我下午和阿乞去長老會整理東西,才聽說之前欺負你的那幾個狗腿子在咱倆被送進長生宮當晚就手上生瘡,夜夜疼得嗷嗷叫。
現在還臥病在床,躺家里治瘡,雙手碰不得任何東西呢。據說連上廁所都是他們的爹媽扶著他們,幫他們脫的褲子。嘖,落得這個下場,該!”
“雙手生瘡?”我第一時間就猜到這事可能是蛇王大人干的,扭頭問銀杏:“李大叔怎么說?”
銀杏聳聳肩:“我爸能怎么說?你猜不出是誰讓他們手上生瘡的嗎,除了你家那位大蛇王,誰會這么斤斤計較地為你報仇。”
探過頭來調皮地沖我吐舌:
“不止當天打過你的人遭了報應,還有在娘娘廟罵過你的人也舌頭起泡嘴里潰瘍了!
不過她們一時半會倒還沒猜到自己是因為得罪你才倒大霉的,一個個找我爸看病的時候都以為是自己沖撞了什么臟東西。
我爸一檢查,立馬就明白了。”
“那李大叔幫她們治好了嗎?”我問。
銀杏搖頭,一本正經道:
“我爸傻啊!既然是蛇王老爺的意思,我爸要是和蛇王老爺唱反調,說不定下一個倒霉的就是我爸了。
再說我爸還蠻敬重蛇王老爺的,他才不會拆蛇王老爺的臺呢,不順水推舟再幫蛇王老爺一把就已經是對那些人顧念舊情了!
我爸沒給他們治,但也告訴了他們,那瘡和水泡都是有時效性的,最多一個月就會自愈,我爸還警告他們,以后不許聽風就是雨隨便冤枉欺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