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兒叉著腰,活像是一只小茶壺,
“這些料子是小姐從江南走的時候,親自在江南挑的。
凡是庫房里的東西,要拿也得和小姐通報一聲,你這樣大喇喇地就抱走了這些東西,不是偷是什么?”
柳絮在云初的身邊時間久了,性格也傲了許多。
若是方才心中還有一絲心虛,此刻裝也不想裝了,冷哼一聲,
“今日是夫人的生辰,想要從庫房里面找些布料去做一身衣裳而已,怎么就成了我偷呢?”
說完,柳絮也沒有給雀兒喘息的機會,目光似笑非笑地看向了謝若棠,
“大小姐,奴婢若是去您的私庫,不打一聲招呼就直接拿了東西,那就是奴婢的不是,您就是要打要罰,奴婢絕對不會多說一句。
可奴婢去的是府上的庫房,是拿著夫人給的鑰匙的,難道從庫房里面拿東西,也要經過大小姐的同意嗎?”
雀兒哪會聽不出來她的陰陽怪氣,怒極反笑,
“你敢這樣跟大小姐說話,真當我們小姐性格好,可以隨意欺負是吧?”
“奴婢可不敢。”
柳絮撫摸著懷中的綢緞笑道:
“大小姐是不是性格好奴婢不知道,但滿打滿算,如今夫人已經禁足了將近半個多月的時間,也不曾見過大小姐去看望夫人一眼。
今日是夫人的生辰,大小姐更是沒有半點的表示,還要在這兒冤枉夫人的貼身丫鬟。
大小姐或許在江南這么多年不知道,夫人的生辰,往年都是提早幾日就備好了席面下好了帖子,就等著京城中夫人們一起游宴。
今年的生辰這般光景也就罷了,大小姐還想要夫人如何呢?”
若是擱在從前,柳絮是萬萬不敢說出這些話的。
可自從云初跟她敲定了那些事情下來以后,柳絮再看從前高貴的大小姐,就宛若在看一個死人一般,少不得高高在上。
雀兒也顧不得謝若棠在身邊了,她直接上前一步,將柳絮懷中的綢緞全部扯了下來扔在地上,抓住柳絮,在她的腿彎處踢了一腳,迫使她跪了下來,
“若是不知道怎么跟主子說話,那就跪在這好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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