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論資排輩的江湖酒桌上,他這個“年輕俊彥”的身份,竟成了最大的“劣勢”,每遇一人舉杯相賀,無論地位高低、年歲長幼,他皆需恭敬執杯還禮,仰頭飲盡!
一場府衙宴,再加一場豪杰宴,從華燈初上喝到玉兔西沉。這位在內力加持下本可千杯不醉的鹿道長,竟硬生生被車輪戰灌得一塌糊涂。
腹中空空,酒水橫流,滿桌珍饈愣是一口未曾嘗到!
“從今往后……貧道誓死……戒酒!”
翌日清晨,鹿清篤扶著脹痛欲裂的腦袋,嘶啞著嗓子擠出人生軍國重事,賈似道。
這倒是個關鍵契機,可以讓鹿清篤有機會進入朝廷的核心圈,為自己改革大宋的計劃提供一個機會。
“改易宋室沉疴積弊,乃長遠之策,然為求喘息之機,給改革爭取足夠的時間,還需在蒙古那頭點上一把烈火,令其自顧不暇才好……”鹿清篤信手捻起三顆石子,一邊思索,一邊上下拋動。須臾間,那三顆石子便如他指尖靈動的精靈,在半空中彼此碰撞、彈跳、回旋,勁力流轉,妙至毫巔。
就在他心思流轉,專注于指間三石相擊之韻時,三道身影悄然擋住了石板地上斜射的陽光。
兩只偎在鹿清篤腳邊的金錢豹幼崽立刻警覺地支棱起耳朵,伏低身子,從喉間發出“嗚嗚”的威脅低吼,被鹿清篤各伸一指輕輕安撫。
“乖,自己人,別亂叫。”
鹿清篤抬眸望去,見是郭芙并大武、小武聯袂而至,不由得好奇,“他們三個怎么來了?”
郭芙立在首位,神情復雜的喊了一句,“鹿師叔,”
“是郭姑娘啊,你找貧道何事?”
郭芙上前一步,罕見地執禮甚恭,“您是師叔,喚我芙兒便好。”
這位往日眉宇間總帶著幾分傲氣的郭家大小姐,此刻竟斂去了那份驕縱。
鹿清篤頗感意外,但見她態度懇切,便含笑點頭道:“那好吧,芙兒,你們三個尋貧道何事?”
郭芙輕咬著下唇,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衣角,似乎有些難以啟齒,半晌方鼓起勇氣道:“師叔,您……您能否……指點我們武功?”
她偷眼看了看鹿清篤神色,又急忙補充,“我們知道您事務繁忙,只是想讓您抽空指點一二,不會耽擱您太多時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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