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句句是關切,可實際上卻搬弄是非,還趁機詆毀蘇清婉。
馮氏從宮里回來,就一直憋悶得都要喘不上來氣,偏偏還得在忠勇侯跟前強顏歡笑,如今突然看到眼前有一個機會,頓時眼神也凜冽起來。
她擺出長輩的架勢來訓誡,“清婉,我這個做婆母的就不得不說一說你了,之前我們都以為阿瑞死了,對你也多有縱容,可如今他活著回來了,你不該繼續與外男不清不楚了!”
忠勇侯皺眉,“你們在胡說八道什么?清婉不是那種人。”
蘇溪月:“爹,那慕容大夫可是神醫的徒弟,他做的美膚膏在京城一瓶難求,就連公主郡主想要買都得等明年了,結果他卻無償送了長姐一堆,這關系肯定不簡單!我之前在蘇家,可沒聽說過長姐認識這個慕容大夫呢。”
“對了,那慕容大夫還送了一個武功高強的護衛給長姐,這不,見大哥活著回來了,那個侍衛就灰溜溜地走了,他這不是心虛是什么?”
蘇清婉聽后都氣笑了。
難為她們了,憋了一整天的氣,就想起來給她潑臟水這一出撒氣?
蘇清婉:“蘇溪月你說得對,之前待字閨中的時候,我的確不認識慕容大夫。”
蘇溪月:“那他為什么對你這樣好?還說你們沒有私情?”
蘇清婉抬手就抽了蘇溪月一個耳光!
“動不動就私情私情的,蘇溪月你到底知不知道長幼尊卑?沒有證據的事情,在這里胡說八道,怎么,詆毀了我的名聲,就能讓你好受了不是?”
蘇溪月震驚了,她沒有想到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蘇清婉還敢打她?
指甲都摳破了掌心,蘇溪月轉過身就對馮氏等人委委屈屈道,“娘,你們看,長姐之前在蘇家就一直欺負我,結果到了侯府還欺負我!我到底是侯府二房正室娘子,她竟然對我這樣非打即罵,根本沒有把你們放在眼里啊……”
馮氏皺眉,“清婉,你怎能一不合就動手,我跟侯爺還在這里……”
蘇清婉:“娘,當著您跟爹的面,她這樣口不擇地侮辱我,那以后去了外頭,指不定如何肆無忌憚?現在不管教,以后可就晚了!我可是侯府世子夫人,平白被污蔑,傳出去丟的不還是侯府的人?”
馮氏也是惱了,“你也知道丟人?那你還跟外男不清不楚?”
蘇清婉:“我并沒有跟慕容大夫有任何越矩的行徑,而他之所以這樣盡職盡責地幫我,是因為他與世子交好,見我孤兒寡母可憐,身邊還有虎視眈眈的人,他才出手相助的。”
馮氏一噎。
虎視眈眈的人是誰不而喻。
但顧昀瑞卻坐不住了,“我怎么不知道慕容瑾跟世子交好?”
殿下很看重藥谷那邊的勢力,所以還一直讓他找機會,去跟那慕容瑾交好,但卻苦于沒有機會。
蘇清婉看了看他,嘴角揚起一抹譏誚,“阿辭,你兄長跟誰交好,管你什么事?”
顧昀瑞:“……”
而因為‘失憶’一直不好插話的顧昀辭,適時開口道,“雖然我失憶了不太記得跟慕容瑾之間的事情,但他幫了咱們這么大的忙,等回頭我必然得登門致謝。”
蘇清婉:“雖然剛才蘇溪月說了一堆廢話,但她有一句話說得不錯,這頭受傷了不是小事,正好擇日不如撞日,你這兩天在府中歇息,宴請慕容瑾,再順便讓他幫你看看傷吧?”
顧昀辭微微點頭,“都聽夫人的。”
看著兩人一唱一和,顧昀瑞等三人目瞪口呆,心中五味雜陳。
忠勇侯冷漠地瞪了他們一眼,“阿辭,本以為你最近升官了,能有點長進,結果還是冒冒失失的!你什么時候能夠比得上阿瑞!”
顧昀瑞十分憋悶。
罵他什么都成,偏偏罵他比不上原來的自己?
對于二兒媳,忠勇侯倒不好直接責罵,他瞪了瞪馮氏,“你竟然聽風就是雨,哪里還有侯門主母的端莊理智?以后這一點,你多跟清婉學一學!”
讓一個婆母去跟兒媳婦學規矩,這對馮氏來說可是天大的折辱。
蘇清婉也跟著皺了皺眉。
雖然忠勇侯這樣說是為了維護她,可是話里話外卻也讓她跟馮氏這個婆母的矛盾,越來越大了。
也在將馮氏往二房那邊推。
這頓飯到底只有忠勇侯一個人吃得開心,但他喝多了酒很快就醉了。馮氏心中慪火,也沒管他,而是讓人通知孫姨娘來伺候。
忠勇侯現在有兩個妾室,都是三十多歲了,老實巴交的,守著庶女生活,平時十分安分,再加上忠勇侯也成了廢人,馮氏根本不擔心什么。
她現在十分焦躁,想要找兒子問一問,以后該如何是好。
馮氏讓人去喊孫姨娘去照顧喝醉酒的忠勇侯的事情,很快也傳到了蘇清婉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