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像陸津州那樣清冷如雪松,更像一頭在草原上巡視領地的孤狼,危險而充滿魅力。
“魏團長。”姜窈的語氣很平淡,帶著疏離的客氣。
“弟妹這身大衣,很漂亮。”魏徹的目光,在她身上坦然地打量了一圈,眼神里是純粹的欣賞,不帶任何猥瑣的意味。“是你自己設計的吧?很有風格。”
“魏團長過獎了。”
“我可不是過獎。”魏徹笑了,他往前走了一步,與她并肩而立,看著遠處的天空,“我只是好奇,陸津州那種刻板無趣,把紀律當飯吃的男人,是怎么把你這么有意思的女人,騙到手的。”
他的話,帶著毫不掩飾的挑釁。
姜窈的眼神冷了下來。
“魏團長,我丈夫是什么樣的人,我比你清楚。”
她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一股不容侵犯的力道,“至于我是不是有意思,這似乎與你無關。”
“呵。”魏徹低笑一聲,轉過頭,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那眼神,復雜而銳利。
“你跟我想象中的,很不一樣。”
他說,“我原以為,你只是個徒有美貌的菟絲花,需要依附男人才能生存。現在看來,你是一株帶刺的玫瑰。而且,刺還很硬。”
他頓了頓,話鋒一轉,聲音壓低了幾分,帶著一絲警告的意味。
“不過,玫瑰再美再硬,也改變不了什么。這次演習,我會讓陸津州知道,在真正的戰場上,光靠一個聰明的女人,是贏不了的。”
說完,他不再看姜窈,轉身大步離去。
姜窈看著他消失的背影,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這個男人,是條毒蛇。
他今天特意來找自己說這番話,目的很明確。他就是要擾亂她的心神,進而影響到陸津州。
可惜,他打錯了算盤。
她姜窈,從來不是會被幾句威脅嚇倒的人。
“他跟你說什么了?”
陸津州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她身邊。
他脫下自己的軍大衣,披在了她的身上,將她被寒風吹得冰涼的身體,裹進一個溫暖的、帶著他氣息的世界里。
“沒什么。”
姜窈搖搖頭,反手握住他微涼的手,“就是一只輸紅了眼的狼,在戰前,對我發出了幾聲不甘的嚎叫。”
她仰頭,對他燦爛一笑。
“陸團長,你可千萬別讓我失望。”
“把他打趴下。讓他知道,我姜窈的男人,不是誰都能挑釁的。”
陸津州看著她眼底的信任和鼓勵,心中涌起一股滔天的戰意。
他低頭,在她額上印下一個吻。
“遵命,我的總指揮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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