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憑借著自身日益精進的實力和精妙的謀劃,先后征服了那些曾經在五域之中名動一時、實力雄厚的超圣勢力。
而且,每拿下一個超圣勢力,方緣都會將該族中那些天賦出眾的天驕女眷全部收入到自己的神女爐中。
不知不覺間,方緣的修行版圖已近乎完整,只剩下最后一塊拼圖尚未納入囊中。
那便是位于中州的大族獨孤世家。
其實,在離火宗境內也有獨孤世家的子嗣留存,只不過他們并非獨孤世家的正統血脈,而是萬年前被中州獨孤世家驅逐出去的一支旁系。
后來,隨著這支旁系在南疆漸漸站穩腳跟,甚至成為了離火宗內幾位開宗元老級別的世家之一,中州獨孤世家才重新與南疆的這支獨孤旁系建立了聯系。
到了這一世,中州獨孤世家已然是超圣勢力中絕對的霸主級存在,族內自然是人才濟濟,實力雄厚。
就在各大超圣勢力逐漸顯露出不同尋常的異動時,中州獨孤世家的幾位太上長老憑借著敏銳的洞察力,率先察覺到了其中的蹊蹺。
因此,在這近十年時間里,中州獨孤世家的族長多次派人前往南疆,其目的便是想與如今南疆獨孤世家的掌權者獨孤怡寧締結一份新的盟約,以應對可能出現的變數。
起初,獨孤怡寧對這些邀約并不理會。
畢竟,她只是借助南疆獨孤世家的軀殼得以重生,對于獨孤家族的血脈,她并沒有絲毫的歸屬感和認同感。
更何況,為了掩蓋南疆早已淪為妖族大本營這一秘密,她甚至將整個南疆獨孤世家的所有族人都囚禁了起來,斷絕了他們與外界的過多聯系。
只是,后來隨著中州獨孤世家發來的邀約愈發頻繁,態度也愈發鄭重,這讓獨孤怡寧心中漸漸生出了一絲疑慮,隱約窺探到了些許不尋常的跡象。
于是乎,在中州獨孤世家最近的一次邀約送達后,獨孤怡寧最終決定應允,前往中州一趟。
她需要親自與這個超圣勢力的核心人物溝通一番,一探究竟。
畢竟,她復活本體的計劃已到了關鍵時刻,即將功成,任何可能影響到此事的因素,她都不能掉以輕心。
按照她在千年前那次精準的占卜所示,本體本該在千年之后成功復活。
此刻,距離占卜中預的復活之日只剩下最后的幾個月。
可當初滿口應允會幫她捉拿孽鳳與方緣的扶瑤,卻早已沒了蹤跡,杳無音信。
如此一來,本體復活所需的關鍵契機,更是變得遙遙無期,這讓獨孤怡寧心中焦灼不已。
也正因如此,獨孤怡寧才抱著一絲幻想,想著或許能從中州獨孤世家的主脈那里,尋找到哪怕一絲能讓本體順利復活的契機,哪怕只是一線希望,她也不愿放棄。
事實上,在方緣這個意外的變數出現之前,獨孤怡寧對自己一手精湛的占卜術法是無比篤信的,從未有過絲毫懷疑。
可自從方緣出現后,他的存在就像一把鑰匙,屢屢打破她精心推演的結果,讓一切都偏離了預設的軌道。
以至于到了現在,她都不敢百分之百地保證,自己的本體一定能在幾個月后如期復活。
就這樣,懷揣著對未來的重重顧慮與一絲渺茫的期盼,獨孤怡寧仔細囑咐了帝夭夭等人諸多事宜,確保南疆這邊不會出現亂子后,便獨自一人踏上了前往中州獨孤世家的路途。
...
軒轅族。
同樣是隸屬超圣勢力中的一員,實力不容小覷。
方緣從一片無盡的溫柔鄉中緩緩醒來,宿醉般的慵懶感還未完全褪去。
隨著他輕微的動作,身側幾位軒轅家族的天之嬌女也相繼從清夢中睜開了惺忪的睡眼,眸中帶著初醒的迷茫與一絲不易察覺的依賴。
“夫君,我們的孩子呢?”
其中一人輕聲問道,語氣中滿是對孩子的牽掛。
她們早已為方緣誕下了子嗣,只是當初她們幾人性子都頗為倔強,始終不肯向方緣低頭服軟。
因此,方緣便將軒轅家族中那些已經俯首歸順的天驕女子都收入了神女爐中,唯獨留下她們幾人,專門進行一番磨礪心性的專項訓練。
如今,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與磨合,她們終于徹底放下了芥蒂,向方緣屈服了。
所以醒來后的第一時間,便想著能與自己的女兒們團聚。
“早該如此的嘛,我的怡寶...”
方緣臉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說著便抬手一揮,將包括軒轅怡在內的這幾位軒轅族天驕女子,一同收入了神女爐中,讓她們得以與孩子相聚。
等幾位女子的身影徹底隱入到神女爐中之后。
紫金神龍的身影也從虛空中緩緩浮現。
三十多年過去,她的周身始終縈繞著淡淡的龍威,只是她的神色間帶著幾分凝重。
“方緣,我有預感,距離此間位面真正的大決戰已經不遠了,極有可能就在三個月之后。”
她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篤定。
“如此之快?”
方緣聞,猛地從原地站了起來,臉上的輕松愜意瞬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震驚。
這三十年來順風順水的安逸日子,幾乎讓他快要淡忘了那位來自上蒼的強敵的存在,沉浸在穩步提升實力、整合勢力的節奏中。
畢竟,在這三十年里,方緣也曾趁著空閑,私下里偷偷返回過離火宗,試圖打探紫金神龍本體所凝化的那具惡尸的底細。
可他去了數次,都落得個無功而返的結果。
那具惡尸的表現實在太過奇怪。
自來到下界位面后,除了一開始顯露過幾分懾人的殺氣,之后便如同人間蒸發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別說方緣,就連一直留意著各方動靜的獨孤怡寧等人,也無從知曉那具惡尸究竟去往了何處,仿佛從未出現過一般。
所以,方緣不止一次問過紫金神龍,是否她的惡尸對這個世界還存有某種眷戀,以至于根本沒有生出任何想要毀滅此間的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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