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鄭瓷也沒客氣,喬魚是自家人,過于客氣就生疏了,所幸大大方方的接受了下來。
    “再等個一年多,我打算給鄭棠請個女先生。”
    鄭瓷抬眸,“不知嫂子想給鄭棠找個什么樣的師傅。”
    喬魚手下繡花的手一頓,“不用學什么針線活計,我想給她找師傅教她讀書認字明理。”
    自從來到京內,她也知道,京內的世家女子,多數從小看開始讀書認字。繡工等,都是錦上添花罷了。畢竟嫁去人家家里做夫人,是不用親手做這些的。
    只是為了面上好看。
    曾經的喬家不是富戶,家中長輩讓她學習繡活,無非是想著,日后夫家若是不富裕,她還可以賺些銀子。但她的鄭棠不用,她有寵愛她的爹爹,祖父祖母,還有姑姑。
    “這不難。”鄭瓷笑,“嫂子你別擔心,屆時我會找人多打聽,保證給我們棠兒找個最好的先生。”
    喬魚松了口氣,鄭瀾雖說已經當官,但到底不是京官,就怕在京內說不上話。
    鄭瓷愿意開口,別人自然會多給她幾分面子。
    “好,我就替棠兒多謝你了。”
    “一家人,不說謝不謝的。”
    一家人其樂融融的,都做起了針線活,期間閑話家常,時間倒是飛速流逝。
    為了成功瞞過各方的眼線,加之鄭槐鄭老三如今也是翰林院的人,故此他還是回宅子里居住,意圖混淆大家。
    喬香蘭別說,離開鄭槐幾日還有些擔心。
    夫妻多年,除了跑商時,兩人還從未分離過這么久。要不是有書信來,她都快擔心死了。
    “你說,你爹不會有事吧。”
    這一日,喬香蘭午后來到了鄭瓷的屋子。
    “娘,你放心吧。裴忌派了人隨時跟著爹。”
    “好,那娘就放心了。”喬香蘭頷首,“也不知道你哥哥什么時候回來,這時候還是不要回來了,待在外,反而安全。”
    現在京內的皇位之爭斗,已經進入到了白日化的階段。
    隨時出現大亂子。
    喬香蘭說得真不錯,此刻在京內危險,反而在外占了一個大便宜。
    半月后。
    京內火光沖天,四周的叫嚷著,人群的嘶吼,跑動,馬蹄聲,響徹整個京城上空。
    全都亂了套。
    硝煙四起,平日里繁華人口眾多的京內,變成了人間煉獄。
    街道兩側躺著數不盡的尸體,不知道是誰家的丈夫,誰家的兒子,誰的爹。尸體被人刺穿幾個洞口,孤零零地躺倒。
    “爹!”
    數不盡的啼哭聲中,甚至傳來幼童的悲哀大叫。
    “爹,你在哪里,娘,你們在哪里,我怕。”
    一個約莫三四歲的女童,在人群里穿梭。
    人們瘋了一般地朝著城外涌動而去,人推人,人擠人,所有人都紅著眼睛。
    女童被人推搡了一把,小小的人兒一屁股跌坐在地,摔了個屁股蹲兒。她眼淚流得更急了,一雙大大的眼睛里滿是倉皇和害怕。
    她坐在原地,遲遲沒有反應,甚至沒有留意到遠處飛馳而來的大馬。
    直到馬兒蹄髈高高揚起,周圍人才注意到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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